只是还没等白鸣岳的手落下,另外一只手便先一步握在了徐子谦的脖子上,那骨结分明的修长五指,骤然收紧。
“咔嚓!”
是脖颈断裂的声音。
白鸣岳就这样瞪大眼睛,看着前一刻还与他争执不休,现在却软绵绵倒在面前,再是没了呼吸的徐子谦,久久无法回神。
半晌,他才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的陆南砚,“你,你……杀人凶手!”
“我以为我帮白先生清理了门户,白先生应当谢谢我。”
陆南砚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漫不经心地擦着手,黑眸似有意无意扫了眼身边的墙壁,“况且,欠了人情,就总是要还的。”
原本还怒火攻心的白朝颜,瞬间犹如醍醐灌顶。
所以……
他是在还她人情?!
隔壁,陆南砚将帕子扔在地上,上前几步又给白鸣岳斟了一杯茶,笑着又道,“靠着踩踏灾民而一路攀爬上的败类,只会教坏七皇子身边,但是白先生想要除掉大梁的心意,却与七皇子不谋而合。”
白鸣岳惊愕,“你怎知我与大梁不共戴天?”
陆南砚笑颜如花,“这世上的事,只要我想,必然会知晓,我更知道,三皇子的人早已提前与白先生见过面,只不过白先生还在考虑而已。”
四目相对,白鸣岳僵硬地转移了视线,在看见那摆放在面前的茶盏时,这一次却再是没有打翻的勇气。
这一刻,白鸣岳如何看不懂,陆南砚根本就不是什么纨绔。
隔壁的白朝颜听闻此,早已冷汗浸背,心惊阵阵。
她觉得,陆南砚并不像是在跟白鸣岳谈判,更像是在与她陈述事实。
白鸣岳心里怀揣着对大梁的恨意,想要勾结皇子公报私仇。
毕竟,大梁的存在早已被所有皇子视为眼中钉。
另一边,陆南砚的声音再次响起,“白先生抉择之前还是要考虑白夫人一二才好,毕竟,陆某可是听闻,白夫人的身体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