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忘得一干二净的事,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变得无比清晰,每一句恶语相向,都在江景成耳边像潮水拍打江岸一样,来回回荡,经久不散。
江景成觉得头疼无比,更觉得心底某处在承受着更大的痛楚。
可这又怎样?
只是意识到错误的他就觉得这样痛苦了,那承受了这么多年的江叙呢?
哪怕他们那样不公平地对待过江叙,可小时候的江叙还是试图朝他们靠近。
被江景佑赶走的时候,江叙是背着手的,小小的手心应该就握着他准备的第一份礼物。
后来的每一年,家里人的生日,江叙都只是个远远看着的旁观者,像个外人一样,看着阮檬跟他们一家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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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每一次身后都藏着一份送不出去的礼物呢?
如果他们不在家里过生日,江叙就连远远看着的机会都没有。
江景成深吸一口气,铺天盖地的愧疚快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了,让人喘不上气来。
旁边跟他一起看到这些细节的沈艾青早已泣不成声,她捂着心口跪倒在纸箱旁边哭泣,懊悔,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条。
那是江叙封存这些礼物时写的。
‘没有人需要我的礼物,我再也不会送谁礼物了。’
泛黄的纸张和被晕染后干涸的字迹,穿过重重岁月,摊开在他们面前。
让他们意识到,曾经那个期待家人关爱和情感的江叙,跟这些礼物一起,永远地被封存在这个箱子里。
再也见不到,也找不回来了。
听着身后的哭泣声,阮檬几乎做不出表情,他知道在这一刻,江景成和沈艾青的心已经朝江叙倾斜了。
但那又怎样?不会、不会所有人都站在江叙那边的,他有什么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