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檬没想到江景佑会突然问起这方面的问题,愣在原地。
当他反应过来江景佑这个问题的用意时,眼神是肉眼可见地心虚躲闪。
他心虚什么呢?
江景佑没忍住勾唇,无声笑了一下,尽管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还是紧接着问了出来:
“在江南会所那天你心里是不是就已经喜欢上了司宴礼,所以劝我不要跟他起冲突,你不是关心我,你是不想我让你在司宴礼那留下不好的印象,对吗?”
江景佑问得很快,不给阮檬反应和编造借口的机会,只看他第一反应。
在心理素质方面阮檬还是太稚嫩,他下意识咽口水,然后猛地摇头,才对上江景佑的视线,“不是这样的!那天我就是不想让你受伤,我那个时候也根本还不认识司先生,二哥你不要多想!”
“司先生……”
江景佑将这个称呼反复咀嚼了一会,笑意更深,却都是对自己的嘲讽。
他回忆起了那天晚上的很多细节,这才发现,原来他以为的阮檬被司宴礼欺负,在阮檬那其实是他内心想要的接触。
见话题变得越来越危险,阮檬连忙换了个方式,他凑近握住江景佑的手,垂下眼睛像往常一样撒娇。
“二哥……不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好?我承认,我曾经短暂崇拜过司先生,因为觉得他很厉害,可这段时间我已经从这种崇拜迷恋中抽离出来了,我看明白司宴礼其实就是个没有心的人。”
“恐怕在他心里,只要他想,身边的人就能成为他的玩物。”
江叙也不会是其中特别的那个。
阮檬眼神渐暗,默默在心里期望司宴礼能很快玩腻江叙,并将他丢弃到一边。
只是一时的新鲜罢了,司宴礼那样冷心冷情的人,怎么可能会真正喜欢一个人?他才不信!
“二哥,我好疼,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好难过,你能安慰安慰我吗?”
阮檬从思绪中抽身,俯身将脸靠在江景佑的膝上,抬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像只受伤的小兽,喃喃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景佑哥,江叔叔和江阿姨还有景成哥他们好像都很生我的气,你也会生我的气吗?”
只是他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尊容,脸和眼睛都红肿挤到一起的样子并不好看。
从前的江景佑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现在的江景佑只觉得怪异。
他第一次觉得,觉得阮檬看着自己的眼神并不纯粹。
好像只是因为觉得他好哄,好抓,所以拼命抓住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