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脑袋木木的,有点转不过来了。
叶问草就像根木头一样径直插入了那片欢声笑语之中,打断了所有欢愉。
人们安静下来,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容,但每一个人都在眼带警告地盯着叶问草:“怎么了啊?问草怎么突然过来了?”
而叶问草只是呆呆地站定在自己先前的位置,没有吭声。
她在回忆上一次的失败,试图从中寻找到一线生机。
议论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质疑的声音也愈发尖利,但叶问草一声不吭。前排初中同学徐慧面露厌恶,一旁的陈春燕也快挂不住笑容,季菲菲也笑得很尴尬,她的几个朋友面露迟疑地看着左右,不再讲话。叶问草知道该她讲话了,可她不知道说什么:“我……我之前就在这里的。”
“问草你怎么又在说这种话了。”季菲菲笑得有些无奈,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这一瞬间她又后悔极了。
就一年了。已经忍了一年了,再忍一年又怎么样呢?过来了又怎么样呢?这里除了空气清新一点,路少跑一点,又怎么样呢?这里甚至没有朱茗,连偶尔的聊天都没有,过来了又怎么样呢?
叶问草两眼一闭,就想灰溜溜地回到原位。
可这时候,校长在主席台的阴影里发话了,跑操音乐也立即播放起来。
没时间了。
季菲菲当机立断带着她的朋友们回到了一年前的位置,而脑子没转过来的叶问草呆呆愣愣地站在原位,左手边的陈春燕撇过脸去,正前方的徐慧也转过身去。
叶问草就这样站在了队伍第二排从左往右数第二个的位置。
跑操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