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地开始跟着队伍整齐划一地跑操。
叶问草死死咬住下唇,努力忽视着周围蚊虫一般细碎的议论声。
她很想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挺没意思的,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折腾来折腾去的。
她难道觉得委屈么?这难道不是她自作自受么?多大点事啊!
叶问草边跑边质问着自己,眼泪刚落出来就被她带汗的手擦掉了。隐约间,她似乎能闻到自己身上泪与汗水交织的咸腥味,令人作呕。
音乐停止,叶问草失魂落魄地走出跑道。
她已经不敢想明天跑操的时候该怎么办了。她怎么能这么大胆呢?
眼泪又要出来了。
叶问草掐着自己,试图催眠自己做的是正确的,是勇敢的,就像她当初举报了叶凡一样。虽然过程像个废物,结果也并不友好,但是她很勇敢地举报了。这样就足够了。
这样就足够了才对。
你没有做错。那个本来就是你的位置。你本来就该站在那里。她们鸠占鹊巢一年了,也该让出来了。就算换不换位置都无伤大雅又怎么样呢?难道你就合该遭此对待且忍气吞声?再说要是真的没什么,她们又为何那么执着地来抢这个位置呢?你没有错。你没有错的啊……
脑海里激烈的辩驳仿佛要挣脱脑壳,让人头痛欲裂。可肩上忽然一沉,朱茗试探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像是一盆冰水从天而降。叶问草眨了眨眼睛。
“你的意思是好奇我为什么要‘抢’她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