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无厢轻笑一声,伸出的手掌一翻,一个人偶娃娃静静躺在掌心。

“做什么?你觉得我想做什么?”柏无厢眼里的戾气翻涌,那张没了遮挡的平凡面孔此刻看起来邪气横生,“我想知道有青云的弟子暗害他人时贵派该如何处理,这样的问题是应该问你,还是该问青云掌门呢?”

“你!”璧如月慌了一瞬,而后恢复了一贯的冷静,“那我到是要问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讨好林若锦,让她对你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你身为华阳弟子,能么可以做这种撬墙角的事,不觉可耻吗?”

收回人偶,柏无厢抚摸着唇角的疤痕,冷笑着看向面前的女人道:

“你也不是清冷出尘,一无所知嘛!你要是这么替百里舜不平,你可以将一切都告诉他,看看他会不会理你。”

小村内。

迎回爱女的村长和村民们喜气洋洋,尤其是村长,立刻摆下几大桌素宴慰劳众人,盛情难却,璧如月同意了。

林若锦挑了一桌就要坐下,见柏无厢被郑栎围着,烦不胜烦的样子,笑着招了招手。

“快来,这里有位子!”

柏无厢眼睛亮了一下,脚上加快速度,把盛装打扮的郑栎甩在后面。

“那姑娘找你有事?”林若锦笑眯眯的问。

瞧见她,柏无厢一直紧皱的眉头迅速舒展开来,摸摸脸颊上的伤疤漫不经心的道:“她想让我们找回她娘,烦人的家伙,找回来了又怎么样?像之前一样锁在猪圈里?”

林若锦哑然。

这个村子的贫穷,不仅是穷在他们的生活,更多是他们的思想和道德。

无论是为了钱抛弃亲女的绣娘父母,为了寻回女儿隐瞒实情的村长,还是买卖女人,将逃跑的女人锁在猪圈的村民。

这个村子的人从里到外都很烂。

林若锦叹了一口气,恰好此时身边的木椅子被抽动,一身灰蓝短衫的鸠崖落座,无视柏无厢像要杀人般的目光,自来熟的给林若锦倒了一杯果酒。

“今日便要回去了吗?”鸠崖问。

“嗯,要回了!谢谢你帮我找到坠子。”

鸠崖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再看她,只剩下一声叹息。

酒过三巡,几番推杯换盏下,有些人已经醉了,在酒桌上大谈自己的老婆不乖该怎么教训,怎么样才能找到漂亮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