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姨回过神來,期艾地说:“我给太太……太太送茶呢。”
说着,赶紧端进客厅。
艾国珍一接过,砰地一下扔回托盘里,训斥道:“介冰凉的茶,能喝吗?”
“对不起,我这就去换一杯热的來。”
艾国珍站了起來,不悦地说:“算了,不用了。真正气死脱了,家里明明有保姆,却事事要我操心,连一杯热茶都喝不到。”
边说边瞪了范姨一眼,抓起包就往楼上走去。
范姨端着托盘在门边站了会,扭身往餐厅走去,边走边嘟嚷:“难道是我听错了?不会呀,我耳不聋眼不花,不至于听错呀。可是,我怎么听太太说,小博要和那位胡璃姑娘结婚?听她们的对话,好象婚期已近,两人都准备床上用品和结婚礼服了。”
范姨被弄糊涂了,高博不是因为被小保姆缠住而把那么好的晴染给离掉了,不是要娶那个耻高气昂的小保姆吗?怎么转眼工夫,高博又要和胡璃小姐结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姨相信自已的耳力,绝对沒有听错。
主人家的事情,她一个当保姆的沒权利过问,更沒权利多管。
只可惜高博这孩子了,好好的一个人,放掉了那么好的姑娘,却要和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女孩结婚。
范姨在背后一直用皮笑肉不笑來形容胡璃。
“范姨,你不在厨房干活,在这里发什么傻?”
范姨抬头一看,只见那个阴魂不散的小保姆又來了。
这个小保姆想当女主人想疯了,时不时地过來,时不时地以女主人的口吻对范姨呼三喝四的。
范姨非常不高兴。
她抢白了一句:“你又不是这家的什么人,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施秀芝大大咧咧地走进來:“现在不是,但很快就是了。范姨,对我客气点,要不然我一嫁进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你开除掉。”
“好啊,我等着,我就怕你沒这个命。”
受了太太的定礼,施秀芝早把悬着的心放下來了。她心情好,不跟范姨计较,一屁股在主位上坐下,笑道:“我很快就要和高博哥结婚了,到那时,我要问问你,我到底有沒有那个命!”
“是吗?我怎么听说,小博要娶胡璃小姐呢?”
施秀芝才不受范姨的挑拨呢,挺了挺肚子:“我怀着高博哥的孩子呢,他怎么会跟那只狐狸结婚?”
“不信你就等着看吧,小博和胡璃小姐的婚期就在眼前了。”说完,范姨专心忙择菜了,不再搭理小保姆了。
什么?
施秀芝猛地站了起來,铁青着脸:“太太在家吗?”
“不在。”
现在是太太逛街美容的时间,料也不在家。
施秀芝转身就走。
走出院门的时候,施秀芝转变了主意,现在最好不要去责问太太。万一这只是老保姆的离间之计呢?自已急吼吼地去找太太,岂不讨人嫌?
对,从今天开始,密切注意高家的动向。
高家要办婚礼,肯定不会悄沒声地办。
假如高博真敢跟胡璃结婚,自己在婚礼上闹他个天翻地覆。高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们肯定不会任其大闹,肯定会拿钱來安抚自己。
得不到高博这个人,有钱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