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自己谈的?”高美一急,一把掀掉口罩,大叫道:“他结了一个婚沒结怕呀,又急急忙忙要结婚?他又想往家里拉回个什么臭女人啊?”
艾国珍看了女儿一眼。
就这一眼,把艾国珍吓得够呛!
她指着高美的脸,惊恐地叫道:“小美,你的脸…….你的脸是怎么啦?”
“不许问!”高美转过身去,声调依旧不低:“快点,给我钱,我还得去整容呢。”
“整容?”艾国珍一下子想明白了:“小美,你去韩国整容了?肯定是,要不然怎么会变成介样?鼻子歪了,嘴也歪了,两边的脸还不对称。”
“你给我闭嘴!”高美狠不得扇母亲几个大耳光!让她多嘴,让她说出实情!“艾国珍,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给不给我拿钱?”
毕竟是血浓于水,虽说艾国珍视钱如命,但唯一的女儿被毁容了,她还是很着急很心疼的。
“你等一下,我上楼去给你拿钞票。”
尽管包里有张一百多万的银行卡,但不能给高美。高美那是个跟钱有仇的主,有多少花多少,今天的钱花光了不算,明天后天,大大后天的钱她都要花掉。
“阿爸不是刚给你钱了吗?”
艾国珍捂着包赶紧往楼上走,边走边紧张地说:“那是给你大阿哥的,我不能乱动。你等着,我还存有一点私房钱。”
好不容易把高美打发走,艾国珍回到一楼客厅直喘气。唉,这个小祖宗啊,啥时候能省点事?
刚在沙发上坐下,胡璃的电话就來了。
“干妈,小美沒事吧?”
表面上是关心干妈,实则上是关心干妈袋里的那张银行卡。高美心急火燎地找艾国珍回家,胡璃最担心的就是那张银行卡会被高美骗走。
“唉,介孩子就是不听话,我把她生得漂漂亮亮的,她非得跑到韩国去整容。这下好了,嘴也歪了脸也斜了,又要花冤枉钱去整形。”
高美被毁容了?
这消息对胡璃來说,那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她觉得久郁在心头的那股子气被突然释放了。从小到大,高美倚仗着老子有钱有势,从來不把寄人篱下的胡璃放在眼里,时不时拿胡璃來嘲讽取笑。这么多年,受够了她的冷脸冷语。
哼,高美也有今天哪。
“整形得花不少钱呢。”
“是啊,介讨债鬼,一天到晚就晓得要钱。钱钱钱,烦死脱了。”
胡璃自然不好直接问:“干妈,你又给高美多少钱?”
但她可以含蓄地问,云山雾罩地问:“我听说就是微整都得以万做单位,像她这样的,毁得这么严重的,少说也得几十万吧?干妈,你的零用钱也不太多,我也晓得,你肯定不会去动那张银行卡的钱。要不,我这里还有一点存款,先拿给小美救救急吧?”
听不出味儿的艾国珍很感动,赞叹道:“小美要是跟你一样懂事,那我就省心罗。银行卡肯定不能给她,三天两天就给你花光喽。小璃啊,那银行卡上的钞票,一部分是你干爸给我零用的,另外一部分是给你和小博结婚用的,我不会给小美胡花的。小美真需要钞票,你干爸还能看着不给?你放心吧,你的那点钞票就好好收着,给自己添点嫁妆。”
胡璃放下心來。
“我有些累了,小璃啊,我先休息会,我们下午再去逛街,一起去买床上用品,还有,高博是二婚,你却是头婚姑娘,结婚的衣服鞋袜可得好好的选几套。”
胡璃那头自然是千恩万谢。
不要钱的名衣名包,不要白不要。
又在电话里聊了十几分钟,娘儿俩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艾国珍抬起头,见范姨端着已失去热气的茶杯正痴痴地站在门边。
“范姨,你在做啥?”
艾国珍皱起眉头。这个老保姆越看越不顺眼,尤其是听说她曾在王家做过,照顾过王芳菲,她就气不打一处來。
好几次她想辞掉范姨,可高远发冷着脸,一口回绝:“范姨是我请來的,工资也是我付的,跟你沒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