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双手撑着窗户道:“魏公子——”
“哎——梦秋!”魏暹一手伸出来,纠正她的称呼。
她一顿,直起腰,“好吧,你怎么会突然又到清河来?令尊令堂知道你去向吗?”
赵贞信上说因为他不在府里,而且魏夫人并不太乐见他跟谢葳联姻,所以这门婚事暂且才不见分明。他来的时候身边又仅止一个小厮,那么,他为什么“不在府里”就很值得怀疑了,她可不认为若是光明正大的出来,魏夫人会放心他只带个小厮在身边。
“小三儿你就是这点不好。”
魏暹负手摇头,一副痛心的样子。
“小三儿?”谢琬扬高了尾音,怪叫出来,她几时有了个这么难听的小名?但是,她可不会这样就被他顺利引开话题去。她继续道:“我要是猜的没错,你是偷溜出来的吧?”
“这有什么要紧?我都已经十四岁了!”
他两手一摊,十分地不以为然。
谢琬暗中叹气,他这么样不计后果地乱跑出来,不知道魏夫人会急成什么样。想来当初会出现在她坠崖的松树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可是那回好歹还有两个一看就很强的护卫,如今眼下,他既无防身之力,又没人随护在侧,是多么不顾后果。
“梦秋原来在这里?害我在前院好找。”
这时候,穿堂外又走进来笑吟吟的一人,竟是本该去县学了的任隽。
魏暹难掩讶色地拱手称了声“展延”。
谢琬也惊讶地道:“任三哥没去上学么?”
任隽说道:“昨夜里因为高兴多喝了两杯,哪知道早上起来有些头疼,便就让惜之他们代为告假了。”
魏暹道:“可是着凉染了风寒?这可遭了!倒是我的不是,昨夜很该见好就收。”
任隽笑道:“怎么会是梦秋的事?酒逢知己千杯少,是我自己贪杯所致,可万万怪不上你。”
谢琬深深看了他两眼,把他们让进了抱厦里。
魏暹进门一坐下,便觉屋里的摆设新奇。
“倒是有着说不出的随意。”他赞道。
任隽端着茶,一面微笑道:“三妹妹就是这样,外面看着端庄严肃,内里其实随性得很。她要是撒起娇耍起赖来,真让人拿她没办法。谁让她最小,又是我们最疼爱的小妹妹呢?”他目光往魏暹处睃了眼,才低头把茶水喝了半口。
魏暹深以为然地点头,一时脱口道:“不错不错,我就见过她凶悍的一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