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龚家大门口时,薛亦青推了推明菲:“表嫂,你看他们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明菲看去,只见二房的大门口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大门台阶上正中设了一张香案,香炉里香烟缭绕,一身法衣的孙道姑戴着金冠,又烧黄表对天祷告,又持桃木剑起舞的。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而自家大门口,王天保家的,老马等人站在台阶上看热闹正看得高兴。
薛亦青“呀”了一声,“这是在驱邪?今天咱们跟道家真有缘,先见了会看病的道士,又见着了会捉鬼转运的道姑。”
明菲皱皱眉头,让马车停靠在街边,一起看热闹。
孙道姑有模有样地比划了半日,终于郑重其事地请出一面八卦镜来,高高挂在了二房的大门正方。肃了神色,庄严地大声道:“魑魅魍魉绕道行,福禄寿喜财齐来!”
挂面镜子就啥都有了?好神奇!薛亦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被娥妈妈谴责的目光一扫,立刻捂住了嘴。见明菲神色淡淡的,她终究忍不住凑在明菲耳边轻声道:“表嫂,你们家也应该挂一个,我表哥的官就越来越大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想害我被你表哥骂是吧?”明菲笑着轻轻打了她一下,命人将马车赶过去。
老马等人看见自家***马车来了,欢喜地喊了一声,“奶奶回来了,拆门槛。”众星捧月一般将明菲的车迎了进去,再无人去关注隔壁的驱邪转运大会。
薛亦青有些疲惫,自回了房休息。明菲换了衣服,问留在家中的花婆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花婆子早得了消息,笑道:“听说是三小姐的主意,二夫人上次不是犯病了吗?在老爷面前大大的丢了一回脸,很是气恼。昨日又与朱姨娘生了争端,把朱姨娘的脸打得像猪头。朱姨娘哭告到了老爷面前,老爷不饶她,要把她关起来。李姨娘说,夫人兴许是犯了病,该请大夫来看,二夫人坚决不承认自己病了,骂李姨娘与朱姨娘狼狈为奸,合谋败坏她的名声。
那么,既然没病,却又做出如此失常的事情,便是故意的,用心歹毒了,老爷更生气,越发不饶。三小姐就说,大约是撞邪了,得请人来镇镇才行。不知怎地,就提到了家里霉运不断,恐怕是有小人作祟,得好好办办,去去晦气才是。然后老爷就想到,很多年前,这清风观观主曾经出手救过大病缠身的大小姐,道行一定是很高的,便让人去请孙观主来作法。听说,整整花了五百两银子呢。”
龚远和从外间进来,正好听见,不由面露鄙夷地冷笑了一声:“他倒是有钱。五百两银子,省着点花,只怕基本够他们过这个冬天了吧?正事不做,干这些歪门邪道的事一个比一个有劲头。”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紫色的暗花箭袖锦袍,腰间系着黑色的犀牛皮镶玉腰带,脸色微沉,目光森寒,可是却别有一番风味。明菲笑看着他,一...[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