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顼眉头并未松开。
他似信非信地最后看了眼宋今砚。
但眼底眸色却凝重不少。
转向虞听晚这边,正要开口,却冷不丁地听到虞听晚嘲讽问:
“既然驸马昨夜未曾离府,那昨日戌时三刻,从公主府离开的,是鬼不成?”
宋顼瞬间哑声。
而宋今砚的脸色,在虞听晚话音出声的刹那,血色几乎褪尽。
他目光变了又变。
终于明白了虞听晚突然之间态度扭转的原因。
宋今砚双手攥得更紧,强行压下心底的慌乱,紧紧看向她试图辩驳,“公主,臣冤枉……”
虞听晚冷声打断他,“宋今砚,这是本宫的公主府,不是你的宋府,你是不是真以为公主府中的暗卫都是摆设?”
“还有,大婚礼毕,你前脚还在对本宫的父皇母后言之凿凿地许各种保证,后脚就丢下一众宾客公然出府私会意中人。”
“身为驸马,在大婚当天你就等不及去与外面的女人私会,那再过一两年,你养在外面的女子是不是便要堂而皇之的进府与本宫姐妹相称?”
“你在外面的孩子是不是也要记在本宫名下,强沾一分皇室血统的名义?”
虞听晚越说越怒,积累一夜的怒气在刻意尽数爆发。
“宋今砚,你我的婚约是已定下了三年没错,但你有了意中人直接上奏言明解除婚约即可!”
“而你在婚前不仅与别的女子纠缠不清,还欺君罔上,隐瞒不报。”
“怎么,你是觉得本公主是非你不可,还是觉得我们皇室非赖着你们宋家不可?!”
宋顼脸色蓦地一变。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公主!公主,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犬子爱慕您至深,从定下婚事开始便日夜盼着大婚到来、与公主长相厮守,万不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