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
闹出乱子也是应该的。
他宋家欺人太甚,还要她们公主忍气吞声不成?
想到这儿,岁欢脚步更快,迫不及待回宫的表情溢于言表。
虞听晚用完膳从殿中一出来,就见宋今砚长身跪在玉阶下。
她停下脚步,冷眼看着殿外笔直跪着的人。
宋今砚脸色苍白,见她出来,他往前膝行两步,黑沉沉的眸子只执拗地朝她这边看过来。
急声开口,“公主,你听我解释,昨晚之事,皆是误会——”
他话没说完,听到风声的宋顼步履匆忙地从宋家府邸来到公主府。
“公主!”
宋顼匆匆往这边看了几眼,尤其当看到,婚后第一天一大清早自家儿子跪在寝殿外,而宁舒公主连婚后发髻都未梳时,宋顼的脚步更快几分。
他快步掠过地上跪着的宋今砚,走上前,躬身对虞听晚行礼:
“公主,您与驸马刚成婚,若是驸马有什么冒犯您的地方,还望公主海涵。”
“但夫妻之间,难免会有吵吵闹闹,今砚若是哪里惹您不悦了,公主您尽管说,老臣亲自替公主教训驸马。”
听着这番话,虞听晚心底冷笑一声。
她瞥向宋今砚,眼神渐寒,“太傅来的正好,宋公子正对本公主解释昨夜的‘误会’,既然太傅来了,就一并听听吧。”
宋顼听出虞听晚话中不对。
他偏头看向自家儿子。
眉头皱得很紧,怒声说:
“今砚,你好好解释,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宋今砚双拳紧攥,他执拗看着虞听晚,仍是那句话:
“公主,臣昨夜是在前殿招待宾客误了时辰才回来的晚。臣在大婚之夜误了良时是臣的失误与过错,求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