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攥着手背上都鼓起了青筋。
谢临珩似笑非笑瞥他一眼,语调慢悠悠的,听得人又气又愤,“宋公子,承让。”
宋今砚勉强挤出来,奉承两声。
谢临珩唇侧轻掀,将弓箭扔给旁边的宫人,往建成帝那边走了过去。
建成帝让李安将彩头呈上来,他对着谢临珩夸道:
“爱卿箭术见人,朕今日也算开了眼,日后若有时间,朕召爱卿入宫,也跟朕也切磋切磋。”
谢临珩收了神色,恭谨道,“谢陛下夸奖,陛下谬赞。”
李安将那枚羊脂白玉送到谢临珩面前,笑着祝贺。
“恭喜谢小将军。”
与之同时,也有另一个小太监,将第二名的彩头——墨玉,递到了宋今砚跟前。
谢临珩接过那枚羊脂白玉,看了两眼,随之在众人视线中,堂而皇之地玉递给了虞听晚。
正想看会儿戏的虞听晚:“……??”
这……几个意思?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眼满座文武,回眸,目光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送玉的谢临珩上,“谢小将军这是?”
虞听晚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快炸开了锅。
众目睽睽之下,他有没有想过他这举动不妥?!
谢临珩面不改色,扫了眼她腕骨,“上次在行宫山林遇刺时,臣记得公主碎了一只白玉手镯,这枚白玉质地极佳,用它补上正好合适。”
一道跟着楚淮叙过来看骑射的楚时鸢瞧着这一幕,吃着碟中的糕点心想:
她家晚晚的驸马是死了吗?就算是送玉石补手镯,也用不着谢小将军来送啊。
这念头还没落,被众人一同注视着的席台聚焦处,宋今砚接过第二名的彩头,和谢临珩并肩而站,一并将玉石送了过去。
他看向虞听晚,说,“公主,墨玉的质地也不错,做玉镯或耳铛都可以。”
随着宋今砚将彩头一并递上前,四周席台上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正上首的建成帝看着这一幕,尤其当目光落在谢临珩身上时,眼神变得微妙不少。
谢绥眼都快瞪直,不可置信又诧异地看着自家这个跟宋家杠上、处处反常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