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沈知樾告诉虞听晚过去的事

北境攻伐东陵,虽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北境皇帝妄图吞并东陵的贼心却不死。

没过多久,又再次派出细作,想趁着谢临珩伤势未愈,除了这个最大的阻碍。

空中零星的星辰黯淡。

微凉的秋风荡过寂静的庭院,卷起地上飘落的树叶。

昏暗凉亭旁,谢临珩手持长剑,亲手了结了趁夜暗杀的细作。

鲜红的血液溅在地上。

血腥味逐渐晕染开。

锋芒的剑尖滴下粘稠的血液,在极为寂静的夜色中,像滚落的水滴,落在亭台石面上。

北境的细作惊恐着眼,无声断气,倒在地上。

谢临珩眉目冷恹,如沉寂诡谲的深潭,看也未看地上断气的细作,扔下沾血的长剑,便准备转身回房。

可就在动作的下一秒,他身形蓦地停住。

脊背都随之僵住。

不远处,灯盏摇曳的廊下,虞听晚淡淡倚着柱子,遥遥看着这边,不知来了多久。

她神色看不出波澜。

却让谢临珩心头闷了一下。

就连指骨,都不自觉蜷起。

短暂驻足,他走过去。

眉眼处的冷戾与森寒褪尽,换成那副,这段时日下来,虞听晚最熟悉的虚弱。

“这么晚了,怎么出来了?”他语气平和,仿若没有方才的小插曲。

但若是细听,能听出来他尾音中一抹转瞬即逝的忐忑与小心翼翼。

虞听晚视线未从他身上离开。

鹤骨松姿的男子,站在台阶下,眉眼平敛,静静望过来。

虞听晚打量着他这副神色,唇侧轻勾了勾。

但余光,扫了眼不远处被暗卫抬走的细作。

“睡不着,本想在窗前透透气,但不巧看到了点别的。”

她话中,听不出起伏的情绪。

也辨不出喜怒。

谢临珩有些摸不准她这会儿的心情。

眼尾掠过她小院窗子的方向,踏上台阶,在她的注视下,握住了她指尖。

“今夜天凉,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