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台差不多已经空了,几个大箱子陈列在门口,瞧着就是一副要走的模样。
二人对视一眼,快步朝着里边走去。
飞燕对刘康的记忆还停留在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上,不想今日竟然能瞧见他这般模样,形容枯槁,沧桑迟暮。
眼下的青黑已然遮掩不住,唇部更是白得恐怖,这样的刘康让两人都有些惊愕,吃味归吃味,可刘骜对这个兄弟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他确实算得上是个君子。
“怎么这样严重,太医如何说?”。
一旁正盯着飞燕发呆的丁王妃接过话:“回陛下,太医说……说王爷这是心气郁结,外加上身体本就不好,这才成了如今的模样”。
其实就是忧思成疾,自己放任自如,不乐意活了,自然是越调养越差。
想到这些,丁王后又一次暗自打量起对面这位女子,上次见她还是在册封礼上,当时王爷是灌了药强行起身的,那会瞧着她身着华服而来的时候,王爷眼眶都红了。
可今日这般近距离接触下来,此人并不让人讨厌,起码表面是看着很舒服的,这让她更是好奇了。
康王眼皮子动了动,眼瞧着就是要醒来的样子,刘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抓过飞燕的手。
醒来后的刘康挣扎着看向床边,刘骜松开飞燕俯身靠近:
“康弟”。
刘康看看他,又抬起眼皮看看他旁边的飞燕,只一下便收回视线,好像仅仅只是不小心扫到一般。
刘骜紧抿薄唇,没什么情绪,瞧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丁王妃到底是个识趣儿的人,抹着眼角就开口道:
“说来,兰台后边有个小亭子,周围安静,风景也不错,不知元夫人可愿一同前往观看?”。
飞燕点头,轻轻拽了刘骜一下:“那我先过去了?”。
刘骜习惯性的叮嘱她:“去吧,裹严实点,别透凉了”。
飞燕身体自从上次大病过后就成为刘骜标红关注的点,除了日常饮食作息外,每三日都会着人请脉,有问题也会及时加以调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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