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都亲自来了,好歹曾经是我培养的你,我的康儿对你如何你也是知道的,现如今他也只是有这么一个心愿,你也不能成全吗”。
她确实不想成全。
没义务啊,且要说他俩的什么过往情分,也实在水分大得很。
这让她怎么去?
“康弟病重垂危?朕同他嫂子确实该去探望”。
飞燕呆呆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心口猛然一松,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都仿若找到了支点。
她以往只觉得是刘骜困住了她,总是以极强势不容反抗的姿态装点她生活的一切,却不想原来在日积月累的堆砌中,她对他的依赖已经这样深。
甚至到了只要他在,哪怕再慌乱的情况,她也能安下心来一样。
这种无知无觉的信任,像极了在照镜子,不同的是,之前镜子里的人是她自己,而现在变成了别人。
刘骜见她傻傻干杵着不动,皱眉走过去,上下扫了她一眼,还好,知道出门披件外套了。
“怎么了,傻啦吧唧的?”。
飞燕摇摇头,只是拉过他的手,细细描绘着他掌心的纹路:“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日朝上有事,会晚些吗?”。
说到这个刘骜就生气:“你还说!我让你在附近转转,你怎么钻这里来了?”。
“……”,狗男人?
不懂浪漫的死样子。
不远处的被忽视良久的傅瑶:“……”,这两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她儿子都进气少出气多了,他俩还在这儿郎情妾意拉拉扯扯,且光天化日的还有她这个长辈在场。
两人实在是有些太………太,哼!
“皇上是康儿最敬重的皇兄,自然是该去瞧瞧的,之前还在汉宫的时候,也是就数你俩感情最好了”。
突然插入的声音虽然有些不合时宜,可飞燕却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轻轻拽了下刘骜:“走吧,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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