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怎么了?”高飞林侧身询问宗延黎。
“此计行不通。”宗延黎蹲下身来,语气之中有几分无奈可惜,语调却是万分坚定。
江河确实是被冻住了,但是这越是靠近江河中心的冰面就越是稀薄,宗延黎蹲下伸手抹去了冰面上一层白雪,透过这冰面似乎还能看到下方正在汹涌流淌的江水。
这样的冰面危险性实在是太大了,一旦踏上就等同于走上了一条没有回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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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敌军察觉,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投石落在冰面之上,轻而易举就能让这浅薄的冰层坍塌,不费一兵一卒而致全军覆没。
“回营吧。”宗延黎小心翼翼的逛了一圈之后就带着人重新回到了营帐之中。
“这风雪不停,或许我们还能再等一等?”龙飞光低声询问道。
“再等下去便错过了攻城的最佳时机。”宗延黎解下了身上的披挂,递给高飞林之后又摘下了头盔帽子,这才钻进了温暖的军帐之中,龙飞光等人亦是解下披挂,紧随其后。
军帐之中裴良和陆沛白等人得见宗延黎回来,而后又从宗延黎口中听之这般话语,一时之间都有些可惜,要知道宗延黎为了渡过冰河做了许多这方面的训练。
现在冰河之中难以通行,此计俨然是作废了。
宗延黎摘下手套,伸出手放在火盆边烘烤,那满是裂痕的双手粗粝宽厚,端坐在上位的宗延黎唇瓣略有些干裂,端着水喝了两口润了润,这才开口说道:“我军接连攻城,却未能对敌军造成任何损失。”
“想必齐军当下甚是自得,认为陶阳城坚不可摧。”宗延黎微微抬眼看向众人说道:“自满则溢,此时便是攻城最佳时机。”
“冰河行军既是不可行,诸位将军对此攻城可有良计?”
随着宗延黎话语问下,众人皆是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帐中气氛热烈,但是讨论良久都未能说出什么策略来。
宗延黎环顾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陆沛白身上,语调温和说道:“明溪先生对齐军最为熟悉,不知先生此番可有良策?”
陆沛白略微想了想说道:“有也没有。”
宗延黎听之一愣,皱眉做不解之状:“此言何解?”
“将军恕罪,我这般计策虽有破城之能,却……”陆沛白看了宗延黎一眼,有些不太好言说似的道:“恐怕会伤了将军名誉。”
“我的名誉?”宗延黎更觉得好奇了,当下心平气和端坐好姿态来,对着陆沛白抬了抬手说道:“如此说来我倒是真想听听,明溪先生有何等良策了。”
“将军既是执意要听,那我便说一说。”陆沛白对着宗延黎拱了拱手道:“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和都将军海涵。”
那懒散的坐在一边的都哲噌的一下就挺直了腰板:“这里头还有我的事呢?”
陆沛白眯着眼冲着都哲神秘一笑,那笑容真是让都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觉得好像自己有种被算计盯上了的感觉。
陆沛白略微整理了一下措词说道:“将军言说不错,自满则溢,当下齐军想必正是此等心境,与其强攻城门不如让敌军为我军打开城门,有一句话说得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若在这等关头,乌桓与将军决裂,转投齐国而去,将军以为齐军信吗?”陆沛白抿唇笑着说道。
“这般无缘无故,势必有诈,齐军可没那么傻。”宗延黎摇着头皱眉说道。
“确实如此。”陆沛白点头应道:“所以就有有损将军名誉计策在前了。”
“本该是坚不可摧的盟友,却能在一夕之间决裂,只有两种可能。”陆沛白目光落在了都哲身上,又转去了宗延黎身上幽幽开口说道:“无非是‘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两种。”
“我记得乌桓王后甚是貌美,与将军也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