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艰难之下终于进军了两步,迎面而来的却是敌军那铺天盖地的箭雨。
“将军,将军!”眼看寸步难进,前方将领焦急而来道:“敌军分明早有防备部署,恐怕早已经洞悉了我军意图,末将以为不可再冒进了!”
“哼!若是早已洞悉我军意图,此刻当是引我军入营而后围杀,而非如此阻挠。”卑恩斯思绪清晰,喝止了那将领说道:“敌军如此阻碍,分明是因为营内留守兵力不足,不敢正面迎敌!”
“休要多话,给我冲过去!”
“莫要再让敌军拖延时间,强冲过去!”
不得不说卑恩斯领军多年还是有些本事,竟能推测出敌情,且毫不犹豫的下达军令。
那将领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应下转身带着兵马准备强行冲过去。
虽然终于是冲过了沟渠,死伤也是实在惨重,卑恩斯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把陷阱布置的如此密集,且如此巨大的木柱和巨石到底是怎么挂起来的!
好不容易冲过了这一片陷阱,卑恩斯已是看到了敌军大营。
精神振奋的欲要冲杀而去,却在靠近过去的时候,骤然得见了那从敌军盾兵后走出来之人,那高坐在马背上的宗延黎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抬眼目视着卑恩斯,漆黑的眼眸闪烁着森森寒光。
“宗延黎!?”卑恩斯骤然得见宗延黎的那一瞬间,心脏剧震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宗延黎竟会在这!
“想要过去?”宗延黎当着卑恩斯的面缓缓抽出自己腰侧长刀,那漆黑的狼阙长刀直指卑恩斯道:“赢过我。”
“……”
这与他预想之中的‘突袭’完全不同啊!
怎么像是来过关斩将来的?
卑恩斯心急如焚,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宗延黎会在这里,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确信自己判断不会失误,现下宗延黎这营内兵力绝对不多。
宗延黎虽有抵千军之力,但是又能抵多久呢!?
卑恩斯狠狠咬牙,盯着宗延黎道:“取将首的机会就在眼前,给我杀!”
卑恩斯没有丝毫想与宗延黎斗将之意,他不会给宗延黎翻盘的机会,当下直接率领部下欲要强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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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延黎握紧长刀亦是迎敌而上,身后兵马嘶吼着冲上前,两军在营前交手。
“弓箭手准备!”后方了望台上,公孙璞身形孱弱站在台上,看着前方战局,本想听从宗延黎之意安心在营中等待,可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喊杀声,他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
公孙璞站在了望台上,看着战局心中推算出敌军的攻势,然后唤了个跑腿的小兵传信,告知前方与宗延黎一同在后发号施令的宗延宏景。
他心思回转非常快,只观敌军有半点调转方向的攻势,就能推测出大概,一边不疾不徐的给出应对的策略,说到着急的时候,呛入了夜风便忍不住俯身剧烈咳嗽了起来。
“风来了,可行火攻之势……”公孙璞脸色愈发苍白了些许,扶着横栏的手骨节发白,他身躯似乎有些颤抖,极力忍下胸腔之中咳嗽带来的痛意,让小兵前去传话。
命弓箭手替换箭矢,烧火油制成火箭,从侧面借着风力射箭。
那火箭射中衣襟直接就着了,你分心扑火如何迎敌。
一时之间敌军军阵被打乱,宗延黎大喝一声,与闻年二人瞅准机会杀入了敌军军阵之中,在这等杀声震天之下,卑恩斯不断更改策略,耗费诸多时间终于破了敌军大营营门。
公孙璞苦苦支撑一夜终于再难挺住,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也就在那天际破晓之际,沙昊乾终于摆脱了阚石的缠斗领兵回援而来,汪义从句曲河渡河而归。
卑恩斯只攻破了大营再想进军却是难进寸步,后方沙昊乾杀来,侧方汪义又来,卑恩斯惊觉不对,若再深入敌营必定会被敌军回援兵马以合围之势绞杀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