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川起床了没有?
我这时候推门进去,该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我跟他之间其实是什么都做过了,但徐泠然是我的过去而非未来,要把顾晴晴的身份用下去,就得想好相应的对策。
抬手之际,位于走廊一侧的电梯门响了一声,是有人上来了。
我连忙收回快要敲到门板上的手,先回过身看了一眼,然后迅速调整出一副先迷茫后了然的模样,对路秘书说:“你好,请问容总回来了么?”
路秘书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她待人接物都很是自然,丝毫没有因为我现在不是容熠川的助理,而是个仅有数面之缘的陌生人就区别对待。
“是顾小姐吧?容总已经跟我说过你的事了,他上午有个会议要开,所以绘制肖像画的时间不得不往后延,希望你能理解。”
话说的客气,措辞也是滴水不漏,任谁听了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我早料到容熠川没这么好糊弄,毫不意外地嗯了一声:“好的,我知道了,请问怎么称呼?”
路秘书对我的身份显然也是有所怀疑,但半点不曾表现出来,她微笑道:“我姓路,是容总的秘书,如果顾小姐你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信得过她的人品,于是也回了个笑容后问:“容总去开会之前有没有给我安排工作?他说是雇佣我当随身画师来着,总不能连工作都不给我安排,对了,工作合同也还没来得及签呢。”
这一番利欲熏心,恨不能立刻上岗拿工资的表现成功把路秘书镇住了,她印象里的我从未有过这样庸俗的时刻。
不过路秘书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她眨眼间就调整好情绪,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对我说:“请跟我来。”
我谨记从前在容熠川身边学到的处事法则,以不变应万变地跟了上去。
路秘书按部就班地带我去到酒店里的会议室,然后当着我的面打印了一份劳动合同,递过来说:“顾小姐,你看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