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封年头久的因此变得泛黄发脆,拿在手里就像是干枯的树叶。
信纸上所写的内容倒是相差无几,都是用法文写就的情诗,虽然有几篇刻意用上了花体字,但原本的字体风格是遮掩不住的,并且落款处跟那些一样,本该写名字的地方被画了朵小花。
我虽百思不得其解,但到底还是能明白这些文字背后的含义。
“几封情书而已,能代表的了什么?这信上既没有我的名字,也没有作者的名字,是谁写的都无从考证。刘姨,你有话不妨直说,还是不要在这里吊大家胃口了。”
我反正是问心无愧,与其藏着掖着引人误会,宁可这样开诚布公,到时候即便真踩了陷阱,也能及时抽身。
会停下来看热闹的路人是最闲的,他们不在乎真相或者正义,就只是为了消遣。
但我明白,这样随波逐流的人往往是决定舆论风向的那一波。
若是等到方向已定,再想左右其他人的看法就难了。
刘姨心思缜密,比郑兰更能沉得住气,见我向她提问,非但不回答,反而还做出一副对我很失望的样子说:“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了,本以为你就是一时糊涂,没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直接扬起信封,让落款处的简笔小花正对着人群和摄像头的方向,大声质问刘姨:“仅凭这些就说我不知悔改,未免太牵强了,不如你先告诉大家这是什么。”
围观的路人见刘姨把话说得云里雾里,多少都有些不耐烦了,开直播的网红为了调动气氛,更是直接对她喊话:“这位阿姨,别磨蹭了,你不是看着她长大的么?那应该很了解,直接说吧!”
我俯视着刘姨阴沉的眼睛,极平静地附和了一句:“是啊,你在我们家工作了二十多年,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了解了些什么。”
能被她欺骗二十多年,是我们全家有眼无珠,但从今往后不会了。
刘姨一定还有没讲出口的秘密。
她这样的人狡兔三窟,寻常套话路子不见得管用,非得搭配激将法一起使用不可。她最恨被人提起做保姆的时光,我偏偏就要往她的雷点上去踩。
蒋临夏面如死灰地抱着孩子待在旁边,正想躲却又不敢躲地瑟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