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铁皮盒子,里面赫然是比沈承远手中那份多得多的信。
有新有旧,信封看起来非常的眼熟。
难不成他们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所以串通好了来陷害我?还是说……
可是沈承远不是都准备杀了我,为什么还会提前准备这么多信件,只为了诬陷我?
而且,沈承远对法语一窍不通。
上次他拿过来的那封信件我看过,语法准确,意境深远,并不是找个普通法语系学生就能达到的水平。
我心底一寒,不敢再往深处去想。
而刘姨见此情景,还以为我是心虚了,当即摇着轮椅向前挪了一段,把盒子举到我面前质问:“小姐,这些信可全都是寄给你的。”
我面无表情地往信封上睨一眼,反问道:“既然是寄给我的信,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况且我压根没见过它们,是你偷拿了我的信件,还是这些信件本身就是你无中生有?”
说到这里,我特意做若有所思状顿了一瞬,然后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沈承远勒索我的时候,也拿着这样的信跑到我面前胡说八道过,你是我家的保姆,为什么给我的信件你不给我,却给了沈承远?刘姨,难道你跟沈承远早就狼狈为奸了?”
刘姨跟沈承远就像两条沆瀣一气的毒蛇,为了彼此的利益,随时都可以咬死对方。
但现在他们有了我这个共同的敌人,想来也是不介意互相合作的。
我想起被藏在办公室抽屉里的那几封信,伸手将刘姨的盒子接了过来。
刘姨并不怕被我看出破绽,见我接了,一脸胸有成竹地等着我照他的剧本往下演,就好像我的一切都在她掌控中似的。
我心里有些微微异样的感觉。
盒子里的信同沈承远带来的那些相比,略有些不同。
它们全都被用粗暴的手法拆开过了,边缘有撕扯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