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往,他外出考察是会被金融杂志出专题报道,用来讨论股价的大事,可他最近简直是人间蒸发。
郑秀兰装成是哄蒋临夏怀里孩子的模样接近了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不给钱,这事就没完,之前是你求着跟我儿子结婚的,这件事要是闹开了,还不知道谁没脸呢。”
我面无表情地回了句:“原来你们母子还知道什么叫要脸,你无非就是想利用我的名声要挟容熠川,让他拿钱息事宁人罢了,但如果我不打算让你如愿呢?”
经过媒体的推波助澜,现在外界盛传容熠川对我情根深种,她想必也是被这些话和刘姨的挑唆忽悠瘸了,所以才会跑来冲锋陷阵。
既然希望就摆在眼前,那我要做的就只剩下推一把了。
我毫无征兆地避开郑秀兰,扶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蒋临夏,然后挂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像是压根没意识到这点一样问:“你是不是累了?带孩子辛苦,自己又生着病,就别陪着一起闹了。”
蒋临夏的伤应当是好的差不多了,抱着孩子的动作算得上是稳当,只不过她袖子底下仍有隐约可见的淤青,像是亲近被人打出来的。
难怪她会一言不发,像个被郑秀兰推着走的工具人一样,想必是发自内心的希望沈承远坐牢。
我想到先前写在掌心里的那个药字,维持着扶她的动作对不远处的保安吩咐道:“带孩子是件辛苦事,去搬个凳子来给她坐。”
保安心领神会,当真只拿了一个凳子回来,至于坐在地上撒泼的郑秀兰,就由着她坐好了。
蒋临夏宛如被吓怕了的惊弓之鸟,见我表现得这样平静,抖如筛糠地连躲都不敢躲,她张了张嘴,送出气流一样对我低声哀求道:“这都是妈的主意,我不想来的,但我没办法……”
能有这样歹毒心机的人也只能是刘姨了。
我动作极轻地点了下头:“我知道。”
蒋临夏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攥紧了我的袖子,颤抖着又说:“求你别记恨我,孩子还这么小,我要是再出事,她们……她们都不会管这孩子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