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语继续说到:“嬷嬷又说女子应有担当,遇事当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不可随意求助,尤其是父母亲人,夫君子女。且问嬷嬷,您又是怎么做的,我冲撞了您,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我的解决方式是逃走,您的呢?您求助于我母亲,是不是违背了这条?”
叶夫人有些恼怒的说道:“你是我女儿,见你无礼,管教你是我的份内事,算不得求助。”
叶轻语反问道:“既是母亲的份内事,敢问母亲,您又是怎么做的?您命人抓我,又派人请了父亲回来,最后还是兄长将我从屋脊上拽了下来,您没有求助吗?”
叶夫人也觉得陈嬷嬷说的好多话也太没道理了些,可终究人家是宫里来的,总要给几分面子的,故作气愤的说道:“我不与你说话了。”
叶轻语见叶夫人不理自己,继续说道:“若是自己有难,自己承受着,那我为何不剃了秃子,直接出家做尼姑,了却一切尘缘,要家人有何用?对了,即便是秃子,遇到了事情,也是要请方丈住持出面的。”
陈嬷嬷面色不善,冷声说道:“狡辩”。
叶轻语也不在乎,继续说道:“嬷嬷说女子当时刻注意仪表,端庄淡雅,不可龇牙咧嘴,面容狰狞。那么请问嬷嬷,在我掰断你手中戒尺,撞倒您的时候,您脸上是否端庄淡雅呢,腹部疼痛难忍的时候,您是否有龇牙咧嘴,面容狰狞呢?”
见陈嬷嬷面上有了怒气,叶夫人问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道理?”
叶轻语说道:“这世间本就对女子多苛责,若是女子再不想着为自己争辩,也随着众人囚困自己便是大大的错误。男子与女子本就没什么不同,若非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女子比男子更加重要,若是世间无女子,又哪里来的男子。凭什么男子可以肆意妄为,女子便要被这些条条框框圈住,这不公平。人立于世,当肆意快活,若只因为是女子,便有诸多的教条,那样活的也忒无趣了些,岂不是白白来了这一遭,更是对不住生身母亲经历鬼门关生下自己。”
叶夫人越听越觉得叶轻语说的有道理,凭什么很多事情男人能 做的,女人便做不得,但是毕竟这番言论太过于惊世骇俗,离经叛道,问道:“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叶轻语抬着下巴,说道:“关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