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舟问道:“你觉的嬷嬷说的不对,哪里不对?”
叶轻语说道:“哪里都不对,我初到京城,不懂这里的规矩,嬷嬷应该先告诉我怎么做是对的。若是告诉我了,我再犯,那便是该打,我也认。可是嬷嬷什么都没说,引着我去犯错,挨打后才告诉我我哪里错了,这便是本末倒置,我不服。”
叶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京中女子都是这样过来的,怎的到了你这里便是错了?”
叶轻语反问道:“都是这么过来的便是对吗,那为何京中首饰不断推新,为何我朝还要不断修改律法?”
叶夫人不知道该如何跟叶轻语说争辩,捂着胸口,说道:“老爷,你看看她,巧言善辩,我是说不过她了,你说吧。”
叶行舟其实觉得叶轻语说的是对的,但是关于教养内宅女子,他一个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问道:“嬷嬷,以为如何。”
陈嬷嬷如何不知道叶行舟的目的,自己若是说叶轻语说错了,便是否定了朝廷律令,若说她是对的,便说明自己这些年教养方法都是错误的,淡淡说道:“小姐这番说辞但是颇为欣颖,老身竟是从未听过。”
如此一说,倒是让双方都有了缓冲余地。
叶行舟说道:“既然陈嬷嬷说你没错,便是没错了。”叶行舟没有说叶轻语对,只说是没错,也算是给了陈嬷嬷一个台阶,又不至于传出叶轻语不服管教,与长辈争辩的名声。
叶行舟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便一并说了。”
叶轻语冷哼一声说道:“最让我不服的便是嬷嬷最后打我的三下。嬷嬷说这三下打我言行无状,女子当以怀柔为要,恭谨有礼,不可高呼。那么我问嬷嬷,若是女子在外遇到歹徒,在家遇到窃贼,也不能高呼吗?”
陈嬷嬷无语,盯着叶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