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尤里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过手里还是把自己的坚果巧克力饼干分了一半过去:“死了也不应该突然消失,我不觉得这件事有这么简单。”
“它一直都不简单。”卓屿眯着眼,把巴旦木口味的饼干重新挑出来丢回伽尤里那边,“提起捣鬼这件事,你是出于一个什么心理,把翟野的豹子带到了自己身边?”
“他是我的人,卓屿。”伽尤里不高兴地拧起眉头,大眼睛里透出了些愤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的局上面还提醒过翟野。”
“当时江浕还不是你的人。”卓屿无所谓地耸耸肩,“而且我只是顺口。”
“那也是提醒了。”伽尤里怒气冲冲地把巴旦木饼干再次丢进卓屿那边。卓屿无奈地举手作投降状:
“好吧,对不起亲爱的伽尤里先生,我很抱歉。”卓屿顿了顿,继续道,“但我还是不理解江浕加入我们的意义。江浕跟了翟野那么久,如果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卧底行动?”
“那欢迎翟野过来接他回家。”伽尤里开心地摆了摆悬空的短腿儿,“他人头的奖金就是我的了。”
“他不一定会来。江浕达到目的以后逃回去也说不定。”
“卓屿你什么时候婆妈起来了?”伽尤里衔着果汁吸管,不解地望着卓屿,“我的地盘,好像不姓江也不姓翟?轮不到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况且,我不是把他放到花散霁身边去了吗?”
“嗯,确实。照看你的新手下的话,花散霁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
“我说了不许碰我的东西!陆散,还有你,你们两个,找死吗?!”花散霁砰一声关上抽屉。陆散吓的嗷一声躲去了桌腿后面,虽然那与它相比起来显得十分瘦弱的桌腿压根没法儿挡住它的身子。
“我没动,我待在这儿好好的。”江浕懒散地歪在懒人沙发上,尾巴一甩,毛就扑簌簌地满天飞。花散霁眼疾手快地把所有开着的屉子都关上,随后手腕一抖,一根黑色长刺不偏不倚地扎在了江浕腿边:
“再敢抖你那一身死毛,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