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麻烦的家伙。还是院长有先见之明,提前来问一句真是明智啊。
阿络随手拍了拍自己的白大褂,步子拐了个弯儿,朝着楼上去了。
高楼层跟低楼层比起来更安静些,鞋底踏在地面时发出的响声显得楼有些空旷。阿络数着门牌号,最后推门进了走廊尽头倒数第二个门里。
房间不小,但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阿络走上前看了看病床上闭着眼没动静的人,确认了他还没苏醒后摸手机给同事发了几条消息。临走前又检查了一遍在他领域内的病情,检查完毕后才不紧不慢地出了病房。
还是留疤了啊。阿络想着那人没有血色的面容上略长的一条痕迹,不由得回头,往还没关上的病房门里看了一眼。
病床边上立着的机器伸出各式各样的管子连在床上病人的身上,床上的人身形不算单薄,但厚被子的掩盖下仍显露不出多大的起伏。
“快醒吧。”阿络几不可闻地对房里人道了一句。
还有人在等着你。
——
“我必须说,肯定有人在通风报信。”伽尤里气愤地嚼着裹满巧克力的饼干,像是把气都撒在了饼干上,“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在我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病治好了就跑了,为什么不能。”卓屿手越过半张桌子伸向伽尤里的饼干盒,精挑细选挑了个长的最精致的,“上面裹的什么?”
“巧克力开心果碎。”伽尤里慷慨地让卓屿把那颗他一直没舍得往嘴里丢的漂亮小饼干拿走了,“不可能治好,你没看见他那副行将就木的样子,说他能活一天都嫌多了。”
“那就是死了。”卓屿不客气地在吃完一个以后又伸手去拿了一个,“开心果吃多了好像上火,对小孩儿身体不好吧?为了你的健康,剩下的我可以代劳。”
“你真是体贴的我心里暖暖的,冷血动物但是热心肠先生。”
“应该做的,不用太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