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绿帽都能忍,这怕不是个假男人。
“你当真不计较?”
“嗯。”陆承景又应了声,神色还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
左右面前这女人不是商晚,何必同她计较?
商晚不懂陆承景在想什么,但既然陆承景这么大方,那她以后是不是可以左拥那个右……咳咳,扯远了,还是赶紧办正事。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给李文化下毒?”
陆承景盯了她半晌才吐出一个名字,“田胜。”
田胜是东宁县的县丞。
商晚疑惑,“你为什么怀疑他?”
“那日他拿着县衙的公文来客栈找李文化,正巧撞见李文化毒发。”
商晚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万一他就是碰巧撞上的呢?”
“他当时表现得太过惊讶,还失手落了公文。”陆承景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公文就掉在我脚边,里面写的是县学更换夫子一事。此等小事他作为县丞完全可以做主,即便要征求李文化的意思,此事也没急切到让他亲自从县衙跑到客栈来。”
“所以你认为他故意跑一趟是为了目睹李文化毒发?”
“嗯。”陆承景点头,“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到别人。”
“行,就查这个田胜。”商晚说着,抬手覆在陆承景额头上,发现温度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身体的变化陆承景自然感受得到,他那双格外黑的眼睛看着商晚,“你刚才给我喝的什么?”
商晚眼也不眨,“水啊。”
灵泉水也是水嘛。
感觉被敷衍的陆承景:“……”
“被子虽然臭了点薄了点,但比不盖好。”商晚起身,冲草席上的人摆摆手,“走了。”
陆承景张嘴想说什么,却见眼前青影一晃,跟着落锁声一起消失。
空气里残留着一丝草木的馨香。
陆承景垂下头,左手攥紧薄被,藏在阴影中的双眼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