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已经半身不遂,老婆也跑了,家里四个孩子没人照顾,惨得很。”
“永贵?!”肖卫革皱眉,同时点燃了手里的烟,“我好像听谁提起过,他家确实困难,这是怎么回事?”
周春明解释道:“永贵这人不厚道,总是喜欢欺负人。有一次,指使手下的人,把一个胆敢顶撞他的社员,当众扔进了粪水坑。”
“又有一次,冬天太冷,有个社员家里来了丈母娘,所以偷偷把生产队淘汰下来的木架车劈了,砍成柴火取暖。”
“永贵知道以后,去告发这个社员,说人家破坏集体财产,害得人家被逮去劳改,这社员的老父亲一气之下,直接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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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 ,还有好几件类似的事情。”
“所以,有一次永贵喝酒走夜路,从暗处飞来半截土砖,砸在他后脑壳上,人当场就瘫了。”
听到这里,肖卫革沉默了。
他当然清楚,周春明为啥拿永贵来说事。
等于是间接的提醒他。
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
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上回肖卫革被过山峰咬伤,一度生命垂危。
事后,他暗中叫人寻访,看看公社里有什么会逮蛇的奇人,想从这方面寻找线索。
还真有这样的逮蛇能手,而且还有好几位,不过没有人承认。
所以,这件事情是不是巧合,还真不太好说。
按照时间线,周树雄当时应该去市里治病去了,不是到外地走亲戚。
顿时,肖卫革有些纠结。
事情到了这一步,还要不要继续呢?
瞧着对方的神色,周春明就知道,这位内心动摇了。
就算把周树雄弄进去。
整个公社还有不少跟周树雄沾亲带故的人们。
万一人家也报复起来。
冷不丁的下黑手。
这谁顶得住。
只要脑子没进水,就不想当第二个永贵。
肖卫革如此卖力的工作,还不就是为了往上爬,没必要把自己交待在这里。
更何况,他要是出了事,家里的老婆和孩子可咋办?
所以,肖卫革背后渗出了冷汗,越想越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