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维贤,朱由校笑着说道:“英国公不必如此,朕说的是那些不学无术的武勋,可没有你英国公府,平身吧!”
“但英国公府世受大明与历代先皇看重,将五军都督府与京营托给英国公府,老臣自知罪孽深重,请陛下责罚!”张维贤继续跪在地上认罪。
“很多事情不是英国公府想管就能管的,而滁州马场之事就是其一,既然这些人吞下了朝廷的租子,那就让他们都交出来,不交的话,就交由三法司论罪吧!”朱由校揉揉额头,略显无力地说道。
“老臣谢陛下给南京武勋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张维贤拜谢后,这才终于站了起来,这次皇帝或许看在先祖功绩与英国公府的面子不予追究,但不交出强占的租子,到时候可就不好说话了。
“毕爱卿、熊爱卿,可听到了?”朱由校待张维贤站起来后,轻唤了声户部尚书毕自严与兵部尚书熊廷弼。
毕自严与熊廷弼在打了个照应后,一同答道:“是,陛下,臣等争取半年内追回拖欠的租子,同时将这些土地全部收回来改为马场!”
朱由校摆摆手道:“算了,既然已经变成了农田,那就继续种着吧,三成租子租给原先的农户,归户部所有,至于马场嘛,交给江北驿站总店打理!”
“是,陛下,臣等遵旨!”毕自严与熊廷弼一同答道。
朱由校看着纸上的标记继续说道:“熊爱卿,你之前提到与大宁的蒙古人合作养马,朕觉得十分不错,蒙古人从小就与马匹打交道,比我们汉人更懂如何养马,而且收购或雇佣他们养马,不仅能快速找到最合适的马倌,还能加强与附近蒙古人的来往,从而为大明巩固这些地盘打下良好的基础。
以后漠南蒙古都是大明的领土,里面的蒙古人都是大明的子民,需要尽快协助他们融入到大明的这个大家庭之中,从而彻底消除长城外的边患!”
熊廷弼见皇帝难得夸赞自己一回,心情比刚才因滁州马场之事好受了不少,回答皇帝的称赞时语气也变得轻快了起来:“是,陛下,与大宁蒙古人合作养马,是太仆寺想紧急完成隆武三年想出的应急法子,臣当时刚巧在大宁接见附近各部落首领,便同意了此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