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许多旅行者看到小门岛(今澳洲北部巴瑟斯特岛)上那座高高耸立的灯塔时,便知道距离汉洲本土已然不远。
而当那些横渡印度洋的船只在远远地望见社君岛(位于珀斯西北方18公里的罗特尼斯岛)上的那座高大的妈祖神像时,也会不由自主地长舒一口气,桂州已近在咫尺了。
呃,之所以眼前这座狭长的小岛被称为社君岛,盖因岛上有大量沙袋鼠。鼠者,社君也。
1736年8月12日,来自黔州的“宝船队”经过社君岛后未多久,便驶入桂河河口(今天鹅河),抵达了桂州地界。
这支船队比预期抵达的时间足足晚了一个月,以至于让诸多翘首以盼的亲人和货主等得分外焦虑。
没办法,护航的海军战舰和数艘商船被海陵总督区给临时“征用”了,用于教训一番胆大妄为的法国人。
在搞定法属波旁岛后,又帮着海陵总督区将近千武装乡兵运抵法属塔马塔夫据点,当着法国人的面于此登陆,然后借道杀往麦利那王国都城安塔那那利佛。
你们法国人不是要插手麦利那王国的内战吗?
那我们齐国人就大张旗鼓地也派出军队“插手”该王国的内部事务,而且还当着你们的面击杀被你们扶植的麦利那割据势力,狠狠地打你们的脸。
处理完这些“琐碎的小事”后,海军护航编队则继续执行护送“宝船队”的例行任务。
其实,相较于为“宝船队”护航,海军官兵们似乎更喜欢做那些“琐碎的小事”。
波旁岛上的法国人经营咖啡种植园二十多年,还是攒了不少钱,让执行缉捕海盗的海军官兵和武装乡兵们都发了一点小财。
没错,我英勇的大齐海军成功地在岛上抓捕了一股穷凶极恶的“海盗”,还将那些窝藏“海盗”的法国人给一锅端了。在诸多“确凿证据”的展示下,包括法属波旁岛总督拉布尔多内在内的殖民当局皆“哑口无言”,任由齐国海军处置“海盗”。
于是,“海盗”掠来的财物和窝藏者的家产,悉数统统收缴,用于“赔偿”那些被海盗伤害的“人们”。
有鉴于波旁岛上仍有大量在逃“海盗”,登岛的齐国武装士兵将继续留驻于岛上,直到彻底将所有“海盗余孽”尽数缉拿,才会撤出该岛。
在这种情势下,波旁岛相当于被齐国人施以军管了,别说想要继续维持咖啡种植园经济,就连岛上的数百法国居民的自由也被变相剥夺,时刻受到齐国驻军的监视和管束。
离开了喧嚣的印度洋西海岸,来到富庶而又文明的汉洲大陆,不论你是否曾在这里出生或者生活,每个人都显得非常激动、表情也变得仿佛像朝圣般的虔诚。
那些本土人会骄傲地大声为你讲解你所看到的任何事物,以此来炫耀自己的独特地位。
来自黔州或者其他海外殖民领地的“外乡人”则带着几分崇敬、几分好奇,以及几分自豪,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准备在返回家乡时,以便能将这些全都告诉自己的家人和邻居。
而一些外国人,都怀着复杂的心情,望着慢慢接近的汉洲大陆,羡慕、向往、甚至隐隐带有一丝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