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招似乎对齐国人不怎么管用,他们会据此针锋相对,毫不退让,对法国种植园主施以的各种手段会坚决的加以反击。
这使得法国人在与齐国人纠缠数年后,依旧未能突破恩里基约湖,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甘蔗田因为掠夺式耕种,使得产量一年比一年少,收益更是大受影响,从而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反观齐国人这边,在渡过了初期的艰难开拓阶段后,小日子过得却是越来红火。
美洲和加勒比海岛屿虽然出产了大量粗糖,但制糖厂很少在当地进一步精炼这些粗糖。它们一般被运回欧洲,在安特卫普、威尼斯、阿姆斯特丹、伦敦这些大城市精炼。
粗糖通过精炼,可以细分成不同的品类。尤其是粗糖里还可以提炼出糖蜜,糖蜜可用于酿造朗姆酒。
所以,欧洲糖厂获得的收益几乎与新大陆生产粗糖的糖厂收益相当。沾了制糖业的光,制糖副产品朗姆酒也成为风靡一时的商品。
而齐国人来了之后,把种植与加工一体化的水平又提高到一个新的台阶,直接就地对粗糖进行各种深加工,同时,很多来自汉洲本土的最新的技术和最新机器设备也都运用到制糖业。
比如,法国人和西班牙人还在使用木制的碾子压榨甘蔗时,齐国人不仅将木制碾子换成铸铁的,还将榨汁的动力换成了蒸汽机,这些技术和设备使得齐国成为蔗糖贸易中获利最大的国家。
法兰西角的一座年产300万磅的制糖厂,一般需要200个以上的人力,他们要负责运输甘蔗,共同维护压榨机、蒸煮室、加工处理室以及管理仓库。
而齐属瑞安港的一家年产700万磅的制糖厂,竟然只需要八十多个工人,综合生产成本足足比法国制糖厂少一半以上!
你能想象吗?齐国人仅凭瑞安这么一個弹丸之地,就生产了一千二百多万磅蔗糖(西班牙人所生产的粗糖也在此加工),再加上相关产业链,就创造出了近三百五十多万里弗(折合约24多万金圆)的收益。
这创富能力,着实让法国人嫉妒得发狂。
嫉妒往往会使人变得面目全非。
法国人自然不会让齐国人过得如此舒心,于是便频频挑事生衅,除了搞一些边界小摩擦,他们还暗中联络中科迪勒拉山中“马龙人”,鼓动他们下山去抢掠富庶的齐国人。
“总督大人……”
正当路易斯·拉贝里总督靠在柔软的椅子上,思索着要给巴黎的某个大人物送出什么珍贵的礼物,以便能延长自己的总督任期,从而捞取更多的财富,圣多明戈治安官埃文·富尼耶上校匆匆赶了过来,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
“五天前,齐国人组织了一支四百多人的武装部队,突袭了中科迪勒拉山一处马龙人的营地。他们在杀伤数百马龙人的同时,还俘虏了马蒂亚斯神父和莱索尔神父。”富尼耶上校吞咽了几口口水,艰难地说道:“总督大人,齐国人可能已经获悉我们怂恿马龙人袭击齐国移民点和种植园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