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国,终究还是咱们华夏民族的国度。
“这是哪里?”范阿贵抬头看着眼前又是一栋高高的大楼,不由好奇地问道。
“建业证券交易所。”范兴保仰头看了一眼大楼,脸上立时露出一丝狂热的表情,“你们知道吗?这里每天产生的交易额都是数十上百万元,绝对是咱们齐国最有钱的地方。”
“啥是证券?……啥是交易所?”范阿贵愣愣地问道:“每天交易数十上百万元,莫不是大钱庄?”
“大钱庄的钱都是死钱,这交易所里的钱,可都是巨额的活钱!”范兴保说道:“在交易所进行股票交易的商社,全都是身价数百万的大商社。一些具有高额回报率的商社,比如印度商社、孟加拉商社、南洋商社,它们发行的股票,每股可以卖上几千块!就这,还不一定买的着。瞧见那些进进出出的经纪人没?人家凭借撮合股票交易,一天赚的钱比你几个月都要赚得多。”
范阿贵顺着范兴保指的方向望去,就见数名证券经纪人倚在大楼前的圆柱前,一边悠闲地叼着烟斗,晒着煦暖的阳光,一边眼光扫向往来交易所大楼的行人,以期寻到潜在的交易客户。
感受到范阿贵等人投来羡慕的目光时,他们神色倨傲地扬起下巴,似乎根本不屑于同他们进行任何眼神交流。
一群乡下来的土包子!
随着齐国金融业的发展,证券经纪人在这个行当中正起着越来越大的作用。因为他们的专业性,以及长期跟踪某几家公司,对其内情尤其十分了解,因此经常向一些投资者提供咨询,并促成交易。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收取一点佣金,对于整个交易额来说可能是微不足道,但如果交易量足够多,金额足够巨大,那么他们的收入也是极高的。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完全依赖名声的行业。一个证券经纪人是否成功,完全取决于他是否为交易双方都提供了优质的服务。一次不谨慎的建议,完全可能毁掉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而这往往意味着他们收入的急剧减少,并被一些人冠以“黑嘴”的恶名。
在齐国境内,除了建业这家证券交易所外,在大兴(今澳洲布里斯班市)和桂州(今澳洲珀斯市)也各有几家竞争性的证券交易所,全国共有五千多名证券经纪人,每天的交易额超过三百多万元。
在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的公司除了十几家大型对外贸易公司外,还有众多生产制造工厂、铁路公司、运输公司。
在1680-1700年,全国创办铁路公司的高潮时期,齐国先后成立了二十多家铁路公司,其资本总额高达三千五百万元。
仅1720年一年,投机者和投资者就可以拿出四千万元来购买和交易铁路股票和铁路债券。
为了开辟一条新的铁路线——前提是这条铁路能带来大量的预期收益,一个精明的企业创办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搞到几百万元资金。
可以说,铁路建设在过去三十多年间,成为齐国工业增长独一无二的刺激因素。到了1725年,铁路累计投资比所有的非农业投资总额还要大,超过整个国内非居民资本形成的40%。
铁路的引入,开创了机械化、销售与生产规模扩张的新时代,创造了资本、信贷市场和新的职能形式,发展了国民经济一体化的新区域模式。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一个新世界诞生了”。
范阿贵听得半懂不懂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些新奇事物的感叹。
齐国,是真的有钱!
记得好几年前,大秦朝廷要治河,征集山东、河南两地数十万劳工,听说户部也就掏出了八十多万两银子,还是千难万难,东拼西凑才弄出来的。
结果到了齐国,人家一个什么证券交易所,几天的交易额就能达到这个数目。甚至一家大型商社的资本,就动辄数十上百万之巨。
那个印度商社,就更没法比了,说它富可敌国,也是毫不夸张的。
“我也要发大财!……他日定要风风光光地回到秦国去!”
范阿贵回头望着那栋高耸的建业证券交易所大楼,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强烈的内生动力。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人生万事须自为,跬步江山即寥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