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芙兰德尔小姐直觉遍体透凉,似乎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人看透了。却又释然的凄丽一笑:“世上,又哪有这么愚蠢无知的人啊!会放着南方无限前景的事业不顾,死抓住一点旧日渊源和前程往事不放呢?……毕竟,您才是唯一能够庇护他们,并继续保持事业发达的唯一支柱。”
“所以啊,我亲爱的芙兰。”江畋却是突然转而他顾道:“我打算让你以商业与贸易、海外拓植委员会的身份,兼任联合劝业银行的官方代表;更好的监督那些商会和财团,避免他们走上歪路。”
“请叫我芙兰。”芙兰德尔小姐听到这里,却满心欢喜和激荡,竭力舒展开潮红的身体;顺势仰倒在桌面上;用一种她自己也难以形容的奇妙心情和声调道:“我又可以了,请您不用再怜惜……”
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再度从昏阙中醒来的芙兰德尔,却有些担心注意到男人的片刻失神;“您,这是怎了。”。随后回神过来的江畋笑笑道:“没事,只是这两天被人念叨得有些频繁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首都大区南线战场,几乎是一马平川仅有少数丘陵的阿梅莱耶城外。刚刚遭遇了一场颇为严重失利的海外军团先锋兵团,正在某种无形光辉的笼罩下,井然有序交替掩护着撤退中。
不断有成群结队的王朝军骑兵,试图继续追击他们;然而,在越过了某种无形的界限之后,他们就连人带马变得动作和反应迟缓;射出的箭矢和火枪也偏离准头,反而被迎面停步的阵列排射打倒。
而在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刚刚利用敌人先头的轻疏和冒进,与后方大部队的严重脱节;组织了一场颇为成功的伏击战,的现任王立第十一兵团长波利斯,却是有些不满意的皱着眉头打量着战场。
因为,为了这场处心积虑的伏击战,他不但放出了好几个骑兵连队,作为诱敌深入的代价和诱饵;还集中使用了首都大区内所有能找到的大炮和火药,就是为了歼灭这支没有炮兵支援的轻装部队。
当然了,在此前几次成功的阻滞和截击的战斗中,他已经得到了王庭的阵前火速提拔,获得首都卫戍军团副军团长的头衔和职权;专门负责塞纳城南面战线上的所有武装力量和区域堡垒建造工程。
然而在他已经成功困住,并试图围歼这支叛军的先头部队时;意料之外突然主动赶来支援的友军,却打乱了局势也打破了他的全盘机会。结果这些乱哄哄加入战斗的友军,反而成为敌人的突破口。
然后,敌人后续的援军也比预期时间更早,突破了预设在外围其他两个兵团的阻截;而大大振奋了困兽犹斗的同袍。结果在内外牵制下,他所预想的歼灭战,最终只能变成一场虎头蛇尾的击破战。
而最后出现在战场中,似乎拥有某种特殊效果的那面旗帜,也让他隐约有些耿耿于怀;有些近似他在达达尼安城老家时,在祖宅地下储藏室内见过的某件东西,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