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京城到漠北实在是太远,哪怕是现在大明的战马品种已经经过了数代的改良。
但是经过三天两夜的急行军后,也已经达到了战马的极限。
京营的士兵虽然都是通过精挑细选的精锐,但也是觉得苦不堪言。
令朱雄英意外的是,孔士行竟然能跟得上,而且没有叫苦,看着他现在奇怪的走路姿势,就知道他没有这么长时间的骑过马,大腿内侧的皮肤都被磨坏了。
但是他一瘸一拐的没有寻求任何人的帮助,拿出一份干粮就开始吃了起来。
“我说衍圣公,你这是何苦呢?”
朱雄英不知何时出现在孔士行的身后,面色有些古怪的问道。
孔士行大口咀嚼了几口,将口中的干粮咽下去后才回答道:“太孙殿下何出此言?身为大明儿郎,家国有难,自然该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看着孔士行真诚的神色,朱雄英忍不住感慨一声:“你这位孔子后人还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
得到了太孙的夸奖,孔士行似乎很开心,露出了骄傲地神情。
不过朱雄英还是打击道:“你有这个心就可以了,但是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去了漠北又能做些什么呢?还是回去吧。”
孔士行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殿下,您可是说过,只要我能跟的上,就带我去漠北的,您可不能出尔反尔啊,而且您行军中的文臣也不少啊,您看他们两个,这样子还不如我呢。”
循着孔士行所指的方向看去,杨荣与杨溥两位吴王府属官此刻确实很狼狈,衣服凌乱,毫无形象的躺在石头上。
就连喝水吃饭都很费力,比较之下,的确是这位衍圣公的状态更好一些。
朱雄英的表情很奇怪,他无语道:“他们两个是孤的属官,这次跟我去漠北是做随军幕僚,出谋划策的,他们没有什么背景,冒险跟着孤也是为了奔一个前程,你又不一样,你什么都不做,就是天下文人的领袖,你这是何必呢?”
孔士行闻言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反驳道:“殿下,草民认为您此言不妥,那草民斗胆问一下,您贵为当今圣上的嫡长孙,哪怕什么都不做,依然可以继承大统,您又为何如此劳心劳力的推行新学呢?”
朱雄英被这位衍圣公的质问怼的无话可说,只能换个角度劝道:“行,是孤失言了,那你非要跟着去漠北能帮上什么忙吗?漠北你也精通军阵之事?”
孔士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有些故作高深的问道:“殿下如此火急火燎,可是为了要追上镇北王?防止他冲动的为魏国公报仇?”
朱雄英也没有否认,直接承认道:“确实如此,衍圣公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