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天赶紧抱着他进了屋。
他抱着厉文益躺上床,厉文益被咯着不舒服,身子往下移了移。
厉景天躺了一会儿,厉文益的湿发刺得他胳膊痒痒的。
他想了想,把快要睡着的厉文益薅起来去吹了个头发。
头发吹干了,厉景天把他搂在怀里,干干爽爽的真舒服。
厉景天很快就睡着了,整个屋子都是他的呼噜声。
他睡着了,被他弄醒的厉文益却睡不着了。
后面睡着了又被冻醒,厉景天抱着被子趴在床的另一边,厉文益冻得直打冷颤。
他坐起来拽着被子一角,想把被子扯过来一点,厉景天一个翻身把被子全卷在身上,厉文益半个胳膊被他压住。
厉文益费了半天劲把自己胳膊拔出来,然后跳到地上,穿上鞋,推开阳台门溜回了自己房间。
厉景天房间的门把手太高,他够不着,幸好阳台门没锁。
经过这一夜,厉文益对父爱没有那么渴望了。
父亲照顾人照顾得不好,他以后不去找父亲了。
自从厉文益不再在意厉景天对自己的态度,他在家里也放松了许多。
但经过这一夜厉文益竟意外得到了那个埋藏心底许久的问题的答案。
厉景天,惧怕他。
惧怕自己的能力,又或者说,惧怕自己脱离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