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山洞里根本没有两个人,只有一个正端着酒杯、泡着温泉、看着平板的女人。
看到那张酡红的脸、呼吸着空气中沉浮的青草香,淮叙的脑子瞬间空白,长剑失去控制,他整个人直接从半空跌了下来,张口便吐出一口血。
前段时间受的伤根本没有好透,刚刚摔那么一下,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这么大的动静,任莘莘只要不是死了都能注意到,她抬头看了过去,看到是淮叙的时候,眼神瞬间软了下来。
“怎么又是你啊?”
对于淮叙入梦这件事情,她比淮叙还习惯。
只不过这一次的这个梦境,更加逼真而已。
任莘莘酒精上头的脑子想,洞外的鸢尾和毒龙都没有报信,怎么可能有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她的山洞?所以,这一定是个梦。
淮叙挣扎着起身,一步一步走近,就怕一个不小心,弄碎了这来之不易的梦境。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跟任生长得那么像,就连身上的气味都一模一样?
难道是这山洞中有幻境?即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任莘莘摇晃着手中的红酒,催促道,“你到底过不过来啊?就你这么慢,天都亮了!不知道天亮了,梦就醒了吗?”
磨磨蹭蹭,这一次该不会走过来就要走一晚上吧?
听到这话,淮叙三步并作两步,立时就到了任莘莘眼前。
他蹲下身体,看着面前的任莘莘,双手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
“你为何……从不入我的梦?”
厌恶他到自己的遗物都分毫不留给他的人,自然也从不入他的梦。
淮叙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仿若要刻画入心。
任莘莘歪头,“啊?”
她抬手,挥开自己的脸上的两只手,转而双手捏着淮叙的腮帮子,东扯西扯,揉了又揉,“淮叙,我感觉你好像长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淮叙抬手按住她的手,“哪里不一样?”
任莘莘十分认真地说道,“脸瘦了,肩宽了,人也长高了!”
明明以前梦到的淮叙,都不这样。
听到这话,淮叙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