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赛罕真长得跟天仙似得,能勾走月落的魂,让她不顾家中额娘、兄长和侄子侄女的名声,远赴蒙古?这不是上赶着跌价么!
月落是个有主意的姑娘,她不把赛罕拿捏在手里搓揉捏扁就不错了,十福晋姐弟还想反过来拿捏她?做梦呢!
别说这婚事还在商议,就是真定下了日期,人也不可能随她去蒙古?只要十福晋敢在佟佳氏面前提此事,那婚事连商议的机会都没有,就得告吹。
甚至,中间牵线的自己和贵妃,都得遭埋怨!
九福晋眨眨眼,表示她劝过了,没用啊,十弟妹就一根筋儿地想让父母见见月落。
绝不是要磋磨月落,就是单纯的不想让父母有遗憾——
赛罕算是乌尔锦噶喇普亲王送来大清的质子,为了表忠心,乌尔锦噶喇普亲王是不会再让小儿子回蒙古草原的,亲王福晋再挂念儿子,也只能忍着异地分离的苦楚,为儿女的前程让路。
宜修不放心地问,“你没跟姨母(佟佳氏)提及此事吧?”
十福晋头摇成拨浪鼓,她又不傻,没个完全的主意去四舅母面前提及此事儿,那婚事不摆明了要告吹么!
宜修松了口气,十福晋殷勤地端过绣夏手里的茶盏,又轻摇团扇,送来阵阵凉风,紧接着示意跟来的嬷嬷打开箱子。
瞬间室内金光闪闪,九福晋大吃一惊,大手笔啊,四箱金砖,三箱珠宝首饰,五箱绫罗绸缎,还有两大箱的银饰……不愧是蒙古郡主,出手就是大方。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更别提都是她喜欢的。
宜修抿嘴一笑,先谆谆教导一番,蒙古民风开放,但大清自入关后,除了缠足外,对汉人的封建礼教基本全盘接受,对女子名节、名声格外重视,此事对月落是极为不公平的,十福晋姐弟要心中有数,将来一定要多多礼让月落。
十福晋一听此话就明白有戏,顿时连连保证将来对弟妹定有求必应,绝不让月落受半点委屈,就算是她揍得赛罕连腰都直不起来,自己都站月落,替她端茶递水,宽慰她辛苦了。
宜修这才提点十福晋,单独让月落去蒙古,是轻视、是拿捏、是冒犯,但月落有个贵妃姨母,还有个未出仕的弟弟,便有了可操作的余地。
十福晋听懂了贵妃姨母,知晓要去后宫请贵妃帮忙,却不明白未出仕的弟弟,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宜修不禁小声起来,“做姐姐总归是心疼弟弟的,若弟弟要去喀尔喀草原任职,额娘(佟佳氏)身体不好的情况下,陪同弟弟去蒙古瞧瞧,等他安置好了再回来,任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何况,一路上还有个贵妃姨母作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