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慎按下秦祯手里的酒壶,问道:“你梦里可看到了关于凶手的线索?”
秦祯摇摇头,双手蒙住了脸,闷声道:“什么都没有,我梦到的便是他漂浮在水面上。”
这是更让她难过的事,她分明都梦到了,可是梦里却没有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
戚南的死让秦祯心里难过了一整日,好在丰隆粮行要扩大铺面,将旁边铺子也给租赁了下来,重新装修了一番,打算再办一个稍微盛大一点的开业典礼。
韩慎特意把开业典礼上的一些字帖交代给秦祯书写,秦祯也跟着忙碌了一通,从戚南死亡的乌云里舒了口气。
丰隆粮行重新开业这日,崔兰漪忽然带着自己的丫鬟木棉踏入了阿妍酒楼。
那日她在姚府撒了一通气,说了一些不受姚家待见的话以后,又亲眼看见姚煦接了宫里公公送来的赐婚圣旨,便哭着回了崔家。
夏末天气炎热,她又心情郁结,便在家里足足郁闷了快一个多月,到了最近实在憋闷得慌了,才出府来走走。
路过崇文街时,从马车窗帘里看到阿妍酒楼,便下了马车,进酒楼来看看,实则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始终想不明白怎么就让一个酒家女占了姚大表哥未婚妻的名头。
进了酒楼,一看见阿妍忙碌的身影,她便忍不住奚落道:“哟,阿妍姑娘,你如今都已经是姚家的少夫人了,怎么还在这里抛头露面呢?”
阿妍正引着几人准备上二楼,去有放置冰鉴的雅间,忽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可说话的语气明显地带着嘲讽,知道来者不善,便将手上的客人交代给了小黑。
小黑将客人都领走后,她才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崔兰漪带着丫鬟,便走到崔兰漪面前,丝毫没有被冒犯了的怒意,维持着平静的语调说道:“崔大小姐,请问您是需要雅间还是坐大堂?”
崔兰漪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可不敢在这里吃饭,也不知道这地儿干净不干净,到底是真的开的酒楼,还是开的红楼馆子。”
阿妍听了这话,眉头一拧,脸上神色微愠,看着崔兰漪道:“崔小姐,听说你是姚大公子的表妹,算起来我也是你未来的表嫂,难道崔大小姐的家教便是如此?对未来表嫂说话也这般夹枪带棒,含沙射影吗?”
崔兰漪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有气,反问道:“表嫂?身子给了别人的表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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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阿妍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语气提起那件事,她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脸色也瞬间煞白,嘴唇颤抖着,半晌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