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尽孝,若是不能身体力行,投亲所好亦是一种尊亲。祖母方才还念叨着今夏想去终南山避暑,就算二姊姊不能在跟前尽孝,买座别业赠祖母,也能勉强弥补弥补。”
崔令偲脸上露出些讽刺的笑意,罕见地附和,
“三姊姊糊涂,二姊姊向来口不言利,如何看得上置业田产?今年归家省亲,倒是带了不少洛下土产回来,稀罕得紧呢。”
崔令鸢捂嘴,作懊悔状赔罪。
崔令窈瞪大眼,这二人是在嘲讽她出手穷酸?买不起?
她感觉被冒犯了,下意识去看沈祉,对方却没什么表情,甚至没有要维护她的意思。
更气了,外人笑她寒酸,难道不就是瞧不起他么,他怎能置身事外??
偏她驳不了......诚然,可待沈祉高中之后,局面未必会是这般!
崔令窈瞪了一眼,便怒气冲冲走了。
沈晏微皱眉,这崔二娘,浑不似她兄长明事理,当初母亲竟没看出她本性,幸好。
出人意料的,沈祉并未跟上去,而是向崔令鸢赔礼。
崔令鸢自然说姊妹之间玩笑,让他不要放心上。
沈晏看沈祉,对方言谈有致、礼仪周全,忽然记起,沈祉与崔二娘议亲之前,似乎......
再看崔令鸢,崔令鸢挂着客气的微笑,沈晏面色稍霁。
崔大郎走过来打破这诡异气氛:“三郎、五郎,我们去前面,让她们小娘子家家说话去。”
二人是族亲,又是连襟,一个春闱在即,一个是曾经的探花使,御前近臣,镇北侯自然也希望女婿之间相互帮衬。
二人点头,叙了座,从沈祉的秋闱文章扯开,说了京中下半年朝政要事、地方上大事,沈晏又让崔大郎、沈祉分别作了诗,崔大郎只是作陪,主要还是沈祉。
沈晏没什么好指导的,沈祉目前至少是稳二甲的水平,发挥得好,或是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