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自己分明最厌恶眼前这种心机深重的女子,怎么会欣赏?
沈晏趁她看过来前及时移开眼,面上恢复了漠然。
崔令鸢也低下头,顺势做出一副新嫁娘的羞赧神情。
喜娘一早安静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流程,是要喝交杯酒,喝过之后还要用红丝线系在一起,而后一同抛入床底。
沈晏目光未在她脸上做过多停留,转到桌边拿起酒壶,斟了两壶酒,一言不发喝下,系丝线、抛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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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规规矩矩按着习俗来的,崔令鸢却总觉得他似乎有些敷衍,心不在焉,也许是喝多了的缘故。
这么看来,沈晏的酒品应当不错,若日后官场应酬喝高了,也不至于乌糟糟的惹她心烦。
崔令鸢上辈子见过太多酒品差的男人,喝醉之后得意忘形,开黄腔、借机揩油、逼迫小姑娘。
酒品见人品,暴露本性。
况且她自己本身也没对这门亲事抱太大的期待,只当是搭伙过日子。日后她不会要求他什么,自然也不希望对方来扰乱她的生活——
崔令鸢刚在心中岁月静好完,嘴角还弯着淡淡的释然笑意,就见沈晏慢慢在她身前坐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也是后世常说的社交距离。
他开口,声音清寒,语速略微缓慢,却沉稳有力:“你大概还不太了解府里。”
崔令鸢一凛,这是要给她介绍府里形势了?
她自然是知道宁国公夫人育有三个儿子,沈晏是最小的一个,却是最出色的那一个,未来保不准在他和沈大郎之间选谁继承国公之位呢。
果然,利益驱使人心。
难道便是为了这个,兄弟隔阂,妯娌相争??
顾不得吃瓜,她当即正襟危坐好,摆出一副乖巧听课姿势,准备记下保命要素,以免哪天踩了坑。
沈晏一看她这积极主动的架势,刚准备好的词卡了壳儿:“......”
他就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