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禾向墨竹眨了眨眼睛,墨竹做出崇拜的姿态,紫竹看看他们,表情迷惑。
“李太医。”崔禾笑着和李太医打招呼,“您请坐。”
见崔禾这个架势,又想着林氏拜托他尽快赶到宣国公府,说崔禾恐有生命之忧,李太医哪里还不明白?嘴唇嗡动,什么也说不出口。
崔禾无意为难李太医:“李太医,我前些日子有些轻咳,服用了您的侄儿李永开的方子却始终不见好。”
听见自己侄儿李永的名字,李太医长叹了口气。
李太医和宣国公府也算得上有缘。
早些年崔禾早产,林氏身子也不好,当时就只有他一个太医得闲,便来了府上替林氏与崔禾诊治。
虽说崔弘毅是国公爷,可李太医毕竟是太医,不比民间的大夫,可以时时刻刻替崔禾诊脉。
长此以往,李太医便推荐了自己的侄儿李永,宣国公府有个头疼脑热也都可以找他。李永现在更是住在宣国公府,银子给得多,也算轻松。
此后逢年过节宣国公府都会给李府送礼。
崔禾记得就算是前世她真得了重病,林氏也并没有伤害李永,只是把他送回了李府。
也许正是如此,她入宫后李太医即使知道她给齐文耀下药,也一直在暗中帮她抹除这些事的痕迹。
李太医对她来说就像一个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她又怎么可能为难他?
李太医的心里还保有最后一丝希望:“让我看看永儿开的方子吧。”
崔禾向墨竹点头,墨竹将李永给崔禾开的方子递给了李太医。墨竹为人谨慎,李永开的方子她都会抄写一份下来,原本的那份是她拿着的,抄写的那份才是拿去抓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