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上说,今年的北半球,将会度过有史以来平均温度最低的寒冬。
大面积的冷空气入境,让北回归线以北的大多数国家和区域都遭受到了雪灾、冻害。
彼时,坐在食堂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新闻的白筝,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虽然身上穿着加绒的卫衣,却始终没有暖和的感觉,临海的餐厅里,更是感觉四处都有凉凉的海风袭来。
她打开手机,看了看本地的天气预报,十五度,算是寒冬了。
又看了看北京的,零下十五度,大雪……
也许,这个冬天,梁屿川都不会回来了吧,她想着。
回学校的第三天,江栩打来电话,说梁屿川在设计院请了长假,项目这边很多事情需要他定夺,设计院没办法,只能让费天亲自回沙国坐镇。
电话里,江栩的声音小心翼翼:“白筝,你,最近有和梁屿川联系吗?他家里,还好吗?”
白筝想起那些发出去又石沉大海的消息,感觉心口一阵刺痛。
“没有师父,我也不知道,或许还忙着呢吧。”
“嗯,没事,我估计也是忙着呢,你也别想太多,先好好准备自己的答辩。”江栩安慰她。
电话挂断,白筝靠在图书馆的外墙,任由身体缓缓滑落,然后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膝盖,在那无人的天台之上,仿佛一条被人抛弃的小狗。
自那天之后,白筝没有再给梁屿川发过消息。
自然,也没有再收到过他的消息。
时间一天一天地流逝,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推进。
答辩、面试、实验、写作,白筝将自己的生活填得很满,除了偶尔和Wendy见面聊一聊最近的生活以外,她几乎不与外界联系与沟通。
她不会再被孤独感打败,因为孤独原本就是生活的常态。
那一日,她视频参加了中建集团的二面。
视频之中,她穿着正式,挂着得体的微笑,言辞谈吐大方有理,对于专业知识的掌握更是鞭辟入里。
四十分钟的面试,她与面试官聊得很投缘。
相较于一面的无领导小组讨论,这一轮下来,她心底的把握大了不少。
网上的校招攻略说,二面是最为关键的一轮面试,如果拿下了,三面基本上就是谈薪资待遇和派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