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工作平时会有交集吗?”
“王蒙是打扎钢筋的,林鹏是小工,平时打料啊、搬东西这些杂活都得干,应该还是会有碰上的时候的。”米芳认真地回答。
听到这里,白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俩明明是舍友,在工地上怎么还这么生疏呢?怎么感觉有点像故意装不熟?”
梁屿川看向白筝,一字一句道:“我和你想的一样。”
“为啥要装不熟啊?”米芳不解:“总不能他俩老早就谋划着要对付我吧?”
梁屿川摇了摇头:“应该不至于……”
但是具体的原因,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沉默一会后,他又问米芳:“芳姐,你之前和林鹏接触的多,他有和你说过什么个人信息吗?什么家庭情况之类的。”
米芳扶了下身后的枕头,让自己坐直了一些,白筝又适时给她端了一杯温水过来,让她喝完再说。
同样是给舍友端水,但白筝和林鹏的神态就截然不同,舍友的反应也完全不一样。
白筝的眼里有明显的关切,米芳接过水也会和她道谢。
但林鹏,梁屿川不知该如何描述他的那种神态。
像是小心翼翼,又像是在紧张地完成某种任务……
米芳喝完水,又才继续开口。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也不太敢相信是林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话不多,但是很老实的小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多照顾他一些。
他和我说过,他老家里还有两个妹妹,爸爸生了病,没法挣钱,所以他只能辍学出来打工。
他们一家人都靠他这点工资养着,他平时连去贩卖机上买个饮料都舍不得……”
米芳絮絮叨叨地说着,明明自己已经深陷泥潭,却仍然止不住地对别人抱有同情。
梁屿川听完,大致对了林鹏的家庭状况有了一些了解。
但在他看来,肩上的负担越是重,就越不太可能去做一些违规的事情。
除非,对方不是自愿的……
梁屿川觉得,自己还需要再多找一些人了解情况。
于是他问米芳:“芳姐,你知不知道,你们工地上有哪些工人和林鹏他们宿舍住得比较近。
你能不能私下打探下他们宿舍里的情况,如果不方便的话,你引荐两个人给我,我来问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