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姐姐莫要生气,此处管事姓孙,哈哈,是孙辰阳医师的本家族伯了。
这事赖我,之前为了医师交流会的事儿,我在太医署里头和孙辰阳医师吵了一嘴,当时他家那族伯正好到太医署里头汇报义诊安置的事儿,听我与孙辰阳医师口角,他做人族伯的,见我又是个女娘,隐晦的骂了我两句。
怕是那个时候结下梁子了,这才在这回给咱们妇产堂撂挑子,故意找理由说是没地儿搭帐子吧。
这事赖我,阿芙姐姐莫要生气,我写个条子让茯苓送给孙辰阳医师,想必不用半日,昌乐坊的医帐就有地儿搭了。”
果然,下午头儿,陈雁芙就收到了来自昌乐坊的文书,说是费劲万难,终于在某处找了一个可以给妇产堂搭医帐的地方。
“哼,真是小肚鸡肠!
就是这些气量狭小的人做事拖沓才耽搁了事儿去,要不然,这事可不早就办好了去。”
陈雁芙对于孙管事此举当真很是看不上眼去,鄙夷着把文书之中说好的位置抄写到了另一处地方上去。
“好了,医监,这下子,咱们能搭医帐的地方都沟通好了,你看看,若是没问题了,我就发到器物处,明日就可以搭建起来了,到时候,咱们就能用起来了。”
李三娘仔细翻看了下,没什么问题,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如此,后日上午,周阿翁(医师大会上患头风的老翁)睡够了时辰,这才收拾妥当出门去找食肆好来填饱饥肠辘辘的胃袋。
倒不是周家没有饭食给周阿翁来吃,盖因着周阿翁之前因着头痛病入睡很是困难,周大郎一家子大大小小的很是吵闹,周阿翁为了清净,就与周大郎一家子分开来住了。
且周阿翁虽是把半辈子闯荡攒下来的家底都分了大半给周大郎去,但手里还是有些积蓄的。
因此,他自是不会委屈自己,为了剩那么几个铜板在家喝粥就咸菜,反而是日日都去街上的食肆里头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