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烫?要不要加些凉水?”
李大嫂摇摇头,招呼着李大兄来床边陪她坐会子。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罢了。
说着说着李大嫂就想起了半下午那会子蒋胜男找她说得事儿来了。
“......就是这般,胜男这孩子都瞧出不对来了,咱家谁还能看不出来她的不如意来?
得亏上次她闹起来阿娘没允了她,要不然这会子指不定还得怎么着呢。
三娘的事儿确实是影响着咱们了,可三娘本就是咱家的人,一家子亲戚,本就是休戚与共的。
三娘做官的好处咱们也都沾了光的,要不然我和兰娘在外行走,哪里能得人那般敬重?
还不是那些官家夫人看在三娘的份儿上才高看我们一眼?”
李大兄没想起来李大嫂说得上回是什么,就问了一声:“上次是怎的了?你说得是哪一次?”
李大嫂伸手轻拍了李大兄宽大的手掌一下,抬眼嗔了他一眼,嘴里慢悠悠的解释道:“就是往刑家商队里头投钱入股的事儿,你忘了?
去年的分红可是三娘替咱们这房还有阿耶阿娘拿回来的,二房的那一份儿是二弟自己去找刑家拿的。
当初兰娘非要逼着咱们一起入股,好来减轻风险来的。
她就是只想占便宜,不想担风险,这不才逼的阿耶阿娘不得不提前给咱们分了家?”
听了李大嫂这一通解释,李大兄这才明白过来,他起身找了个板凳在李大嫂的泡脚盆子前头坐下,在水里浸湿了手后,这才伸手去给李大嫂按摩脚底来。
他一边按一边说:“阿娘心里都明白着呢,你和她一起在家不吃亏就成。”
说过这句话后,李大兄想了想还是加上了一句:“虎头在外,胜男那老远嫁过来不容易,你多看护着她些,莫要让人欺负了去,咱们对得起虎头就是了。”
一说起李大郎,李大嫂的心思就转了过去,对着李大兄絮絮叨叨起来,话里话外不外乎是担心李大郎在外的平安。
李大兄这一房在夫妻叙话,李二兄这里倒是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