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右丞,请坐。”
姚祟一党的程右丞今夜前来面见周大夫和乔中丞,自然是因着今日半下午那会儿笑容满面走出宣德殿的王署正。
“姚相的意思是明日早朝乔中丞该弹劾还是要继续弹劾的,毕竟一是这话已经说了出去,若是退缩了,倒是显得御史台遇事害怕了一般;
这二嘛,自然是只有出手了,才能知晓上头打的是什么招数,知道是什么样儿的,我们才好应对。”
乔中丞听到此时,心中已然明白这是他们要弃车保帅了!
当下乔中丞心中就十分不满,他重重的放下酒盅,转头就看向程右丞:“你们这是怕了?
若不是当初你们说好的会保我,我作何非要去趟这档子浑水?”
程右丞看都不看乔中丞一眼,只对着一旁沉思的周大夫使了眼色,然后程右丞举起茶杯对着周大夫示意,“此事事了,周大夫就不欠什么了。”
说过这话,程右丞就举杯饮尽了杯中茶,周大夫略停了两三息的功夫,他先是看了看仍旧面有愤懑之色的乔中丞,然后才举杯喝茶。
程右丞见此也就放下茶杯,起身对着周大夫行了一礼后就退出了牡丹房。
乔中丞见程右丞走了,这才敢对着周大夫道委屈:“大夫,我当初可是听了您的话才说出那般的话来的。
现在圣人明摆着是要保太医署的,那我这般作为岂不是招了圣人的厌恶?
大夫,我......我可是为了你......”
“恒明!(乔中丞的字)”
被周大夫呵斥了一声的乔中丞有些心灰意冷的闭上了嘴,周大夫见状也属实有些于心不忍。
“恒明,此次是因我才有让你如此的。
要不是我早年欠他(姚祟)一个人情,我哪里会让咱们御史台去做这等事来?
咱们御史台清清白白的跟着圣人有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