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带着吴巧兰跟着这叫大鹏的郎君去了外三城,在一低矮的草泥房子里头,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一干枯的好似尸体的妇人。

别说李母只是个稳婆,就是吴巧兰这等才刚刚学着做稳婆的人都看出来了,这叫云娘的妇人应是救不回来了。

不过,李母看着大鹏希冀的眼神,以及云娘床旁那三个身高还不到她腰部的小女娘和小郎君,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因此,李母出了钱,从街面上叫了一个力工帮着把云娘抬上了驴车,拉着往女娘帮扶会去。

“......现下这云娘就在里头躺着呢,我刚刚还煮了米汤,喂她喝了小半碗。

三娘子,这女娘该是下身儿有病来,味道有些臭,你要不带着口罩再进去吧。”

李三娘又问了几句关于这云娘一家子的具体情况。

“唉,惨啊,真的是惨。

三年前云娘的郎胥应了徭役,命不好,掉水里淹死了。

家里四个娃儿,除了这个最大的大鹏,是能做些活计换口饭吃外,其余三个小的全靠她一个给人浆洗缝补得些铜板。”

李三娘点头,拒绝了吴巧兰说的戴口罩,只背着医箱跟在吴巧兰身后往东厢房里去。

辅一进门,就看到了三个蹲在地上不知在干嘛的孩童,两个大些,能有七八岁上,一个小些,该有四五岁的样子。

然后李三娘才看到床上躺着的有着灰败脸色,离着七八步远都能闻到一股恶臭的妇人,以及妇人床边一穿着短褐的少年郎。

“三娘,你来给云娘瞧瞧。”

李三娘同李母以及大鹏打过招呼后,同床榻上气息微弱的的云娘说了一声儿后,就拿出脉枕把其手腕放上,直接诊起脉来。

简单的来说,从李三娘诊脉的情况来看,云娘不过就是数着日子过得人罢了。

诊完脉,李三娘对大鹏和云娘说:“我还须做些触诊来,男女不同,多有不便,还请大鹏在门外稍待片刻。”

吴巧兰示意请大鹏去门外等,大鹏倒也明白,就拉着还在地上的三个弟妹对着李三娘行了礼后,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