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昨儿个出门了,还不知晓,昨儿个晌午头儿娘子的婆婆宫大娘子把她娘家的五小姐接进家来了。”
沈丽珠这时猛然就想起来,之前宫母单独找了沈丽珠说的宫家亲戚里有不能生的,特意花了嫁妆钱给郎胥纳妾的事来。
“这是给峰郎准备的妾?”
“这就不得而知了,许是仅仅就是接了侄女来家小住呢?
娘子不如回头问问宫三郎?”
沈丽珠明白,姚嬷嬷既然能说出口来,那必定是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就是宫母为宫三郎准备的妾。
“妾啊,哈哈,哈哈。”
沈丽珠笑了两声,就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了。
待得晚食的时候,宫怀峰才回来。
沈丽珠瞧出宫怀峰脸上带着还未消散的笑意来,“峰郎,怎的这般开怀?可是有什么喜事?”
宫怀峰坐下,拿起一盏茶喝了两口后,才不急不慢的对着沈丽珠解释:“珠娘,母亲怕打扰你修养,就没告诉你,我外家的五表妹来家小住了。
我刚从表妹那儿回来,表妹是个小促狭鬼儿,逗得母亲和我好好笑了一场。”
“呵。”
沈丽珠意味不明的一声轻呵,让宫怀峰脸上的笑意冻住后并迅速消散了。
宫怀峰自是看出了沈丽珠的不高兴来,就紧接着说:“珠娘,你想到哪里去了?
五表妹不过才十六来,还是个小女娘呢。
待得明日我介绍五表妹与你认识,你必定会喜欢上她的。”
沈丽珠看着宫怀峰在这儿自说自话,心里却是说:“表妹?十六?
这是你阿娘给你准备的妾啊!
你不和你阿娘说你自己有疾不能生,你阿娘可不就瞒着我给你准备妾了?”
这一夜,沈丽珠没有再和宫怀峰多说什么。
同床异梦,不外如是,至亲至疏是夫妻。
第二日,沈丽珠起身后,就收拾了一番,直接带着姚嬷嬷出了门,回了沈家。
面对沈母,沈丽珠再也绷不住了,抱着沈母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