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指着其中一个小的布包说,“这上头有袋子,到时你是系在后腰,或者背在胸后都行。”
李三娘翻开布包,一一拿出里头自己准备的物什,“这上头纸包上都写了字,清热解毒的药丸、腹泻不止的、退热的、止血的,还有两卷儿蒸煮晾晒过的布巾子。
这右边的暗袋里头,装的是毒药,解药在纸包里头,我都写了字在上头。”
最后,李三娘把那包大一些拿出来,“这里头是更全一些的药,二兄做主,给你拿了半根儿人参,”李三娘找到暗袋里的一个小木匣,拿出来给李大郎看。
“小姑,我带这去作何?
若是真到了那等境地,哪里还来得及用?”
李三娘瞪了李大郎一眼,“怎的来不及?
若是真到那个时候,你直接生嚼了吃就是了,怎么的得拼一把的,家里这么老些人等着你回来,你作何敢放弃自己?”
李大郎听了这话,就不干再说什么反驳的话了,低头听训。
最后,李三娘拿出一个小瓷瓶来,“这里头是我从不良人那里得来的酒精,于杀毒消菌上最为厉害,是金创伤上最好的良药。
我估计到时肯定会给跟着去的疡医们预备上,但你一个新兵,又没得什么职位,不一定能用上这等东西。
所以,这个你偷偷的留着,若是真的受伤了,你就自己先用这酒精擦擦消毒过后,再行上药包扎。”
李大郎鼻头发酸,心里感动的紧。
“这也就是血亲了,知道我要上战场,真的是什么都替我想在头里了。”
李大郎吸吸鼻子,“哎,小姑我知晓了,会仔细藏着这东西的。”
又叮嘱一些话,李三娘才让李大郎带着东西出屋。
假期第四天,李三娘早早起身儿,准备着去医堂当值。
这坐着马车往医堂赶的路上,李三娘闭目养神的时候,就能听到车窗外行人的说话声儿。
集中精神听了一会儿,发现都是在说过几日,清明假期结束后,集中在京郊的要前往西突厥征战的大军启程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