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是仇娘子来找李母李大嫂她们核对太医署订的疡医用的那一套的单子的时候,听说请了能说会写教认字儿的女先生的时候,就起了心思,想让自家女娘也跟着学上一学。
等问过后才知道,可以先报名,下月开始才能排号安排来学字儿的事儿,就直接给自己和萍儿报了名。
还是赶巧听见了的秦娘子说,既然如此,就让萍儿先跟着稳婆学堂的女娘们一块儿认字儿就是了,不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娘罢了,又不占稳婆学堂的名额。
说不得教的好了,还能帮着秦娘子做些活计。
如此,萍儿就从十日前开始跟着秦娘子认字儿了。
仇娘子感激秦娘子心善,就每两日来送一点儿东西,不是什么金贵物什,不过就是几个果子,两根萝卜这般。
......
还没到正午的时候,长安城外的后山村的晒坝上,就已经有不少人家在倒腾晾晒秋收的红薯了。
毛大看着王家又挑着两箩筐红薯来了,就疑惑的问:“王叔,你家咋还有红薯咧?俺瞅着你家可晒的恁多。”
王叔撂下箩筐,直接坐在晒坝边上,一边歇脚,一边回话:“嗨,是俺大女婿家的,他跟着俺闺女春花去城里干活去了,家里没人儿,娃子都在俺家哩,俺就帮着晒晒,到时候也好卖两个钱。”
毛大这才想起里正可是说了,官家不仅仅是收这晒过的红薯,还说若是有膀子力气,还能去城里找那酿酒的活计干。
毛大想到这儿,也蹲身做到王叔身旁,讨好的对着王叔笑了笑,挠了挠头后问:“王叔,去那城里干活好不?一日得几文?当天给钱么?”
毛大这话一出,本就人不少的晒坝上,就有几人也往这边靠过来。
还是有个汉子机灵,递给王叔一个板凳儿,说:“叔,你坐,日头上,这坝上还是凉咧。”
又有一个汉子抓了一把山果子递过去:“王叔,你尝尝,俺家房后头的果子,酸甜的。”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王叔也不是那等不着五六的人,见众人都对这去城里干活儿的事儿感兴趣,遂提高了嗓门说了起来。
“俺家春花去长安城里卖俺种的菜蔬,从那买菜的女娘手里知晓有个帮女娘介绍活计的场儿,春花就去找了。
都不要钱,人家问了春花几句,不过就是些家在何处有几口人啥的,留了咱村子的地儿,就告诉春花,回去等消息咧。
没得几日,村头儿周家老大去城里卖豆腐的时候,就有一街边递信儿的门子找了他,是给春花带信儿来,让叫着俺家大女婿一块儿去,说是有活计来。”
“叔,俺春花妹子就信了?就直接带着铁头去了?”